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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市长，我不是奉承您。到了这个份上，拍您的马屁毫无意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p>
厉元朗摆弄着高脚杯，“我相信。”</p>
“范老板，你是我接触到的企业家中，唯一一个有双面性格的人。我可以把你定义为一个有坏心眼的好人。”</p>
“什么！”</p>
范友成闻听，禁不住奇怪的看向厉元朗，重复着，“有坏心眼的好人？厉市长，您这个评价属实叫我糊涂了。”</p>
“你不用糊涂，我一说你就明白。”厉元朗慢悠悠解释，“就是说，你处在好人边缘，稍微往前踏足一步，你就是一个坏人了。”</p>
范友成转着眼珠，听懂厉元朗的弦外之音。</p>
端起酒杯晃动里面酒红色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小口。</p>
从容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厉元朗会意，和他端酒杯一起走到包间的阳台上。</p>
时间已经进入到九月下旬。</p>
德平市的夜晚灯火璀璨，夜风凉意浓浓，却没有吹走他们两个站在外面欣赏夜景的兴致。</p>
“德平夜景真美真漂亮。”范友成眺望着霓虹闪烁的远处，尤其德春江水粼粼波光，发出感慨。</p>
“这么好的美景，要是人为破坏，该有多么可惜。”</p>
范友成老脸一红，仗着晚上没人看到。</p>
“厉市长，有个事，我想和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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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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