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逆境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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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怒的老夫人突闻这番话，当场就是一愣。</p>

就连堂中的不少人都在屏住了呼吸，显然是被齐瑶的三问给震住。</p>

抱着齐霄正在哄的曹羽芳本在等着祖母一怒之下狠狠地厌弃了齐瑶，可没想到她苦心安排的剧本突发转变，看着明显被唬住的老夫人，她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对贴身丫鬟连枝递了个眼神。</p>

连枝心领神会，捏着嗓子出了声，“没想到大小姐如此能言善辩，只可惜大小姐来的晚并不知晓，指认你害人的证人当中，也有小公子的口供。”</p>

老夫人发晕的脑子一醒，暗恼，“没错，差点被你这丫头给带晕了，阿霄作为苦主，他的话总是能被拿来当成证据的吧。”</p>

齐瑶看向出声的连枝，更加确信今日这遭发难是曹羽芳的手笔了。</p>

她的这个表姐还真是了不得，看上去弱柳扶风，但耍起心机来怕是连堂堂七尺男儿都要甘拜下风。</p>

齐瑶看向被曹羽芳抱在怀中脸上还带着泪的齐霄，对上他那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杏眼，见小家伙心虚扭头的样子，眼中漾起笑痕。</p>

很好，还知道做贼心虚，看来还有得救。</p>

齐瑶跪行上前一步，“阿霄，我们的对话你也听见了，姐姐问你，我拿蛇伤你了吗？”</p>

齐霄窝着软绵的小身体，先才触碰到蛇皮的小手似被烫了一般，湿凉滑腻的感觉如噩梦般朝着他袭来，惊声尖叫，“是你，是你拿蛇咬我，是你！”</p>

曹羽芳安抚般的轻拍着齐霄不断扭动的身躯，脸上已露出胜利的笑容。</p>

齐瑶看着受惊的齐霄，并不慌张，而是继续追问：“那也是我瞒着众人，将你悄悄带来海棠院害你的了？”</p>

齐霄脑子混乱，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回答，“是我带着小德子悄悄溜进你院中，吓唬你。”</p>

“是吗？那阿霄准备拿什么来吓唬姐姐？”</p>

曹羽芳心底一沉，意识到不妙！</p>

齐霄脱口而出，“小德子用篮子装了条蛇，告诉我只要将蛇丢到你的床上，就能将你吓跑。”</p>

稚嫩的孩童嗓音如惊雷般在前堂炸响。</p>

瞬间，就让那一双双怒视齐瑶的眼神露出了惊愕之色，至于伺候在一侧的小德子脸色蜡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就磕头求饶。</p>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许多人都如做梦般呆愣着。</p>

直到齐霄在曹羽芳的怀中又传出一声哭叫，大伙儿才堪堪回神，听见小脸发白的齐霄出声，“表姐，你怎么掐我呀！？”</p>

曹羽芳听到齐霄的哭音，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伤了他，当场就手足无措的看向身边的老夫人与姨母。</p>

韩氏看着儿子疼的发白的小脸，赶紧心疼的将稚子抱回，看那样子是有些不满的。</p>

齐瑶懒得搭理曹羽芳失手闹出来的窘境，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上首位置的老夫人，挺直腰背。</p>

“祖母，如今整件事的脉络已经理清，阿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海棠院，为何会有一条蛇出现在我房中，答案皆已明了，还请祖母能够明威神断。”</p>

“谁说脉络已经理清？小公子亲口指认大小姐欲用毒蛇害他，难道这还有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