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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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者来到此地之时，是为追寻坎瑞亚的踪迹。</p>

歌声与阳光飞扬之源，</p>

神明与人类宴酣之地。</p>

——因帕斯帝国。</p>

这是更早于坎瑞亚、更令人惊叹的人类文明。</p>

“因帕斯的历史，是所有人类文明勇气的赞歌。”</p>

是的，所有。</p>

在500年前坎瑞亚迎来毁灭之时，数不清的国民向因帕斯帝国求援。</p>

帝国接纳了他们，正如最初的君主接纳那些在战争中惶惶乎不得安宁的魔神众。</p>

“那么，为什么因帕斯帝国不担心被天空清理呢？”派蒙升起了一个疑问。</p>

“呵呵，你这样的疑问，但凡对因帕斯的历史有所了解，就不会出现。”若陀龙王笑着说。</p>

“嗯……看来派蒙的导游水平还有待提高。”</p>

很快若陀龙王就给出了答案——</p>

“你又怎么知道来自天空的惩罚与恶意，是否从来没有停止过呢？”</p>

“早在2000多年前，因帕斯就遭遇了类似的灾变，我们出现了空前的巨大损失。</p>

也是这里成为没有君王的帝国的原因。</p>

最初，我们是拥有君主的。”</p>

……</p>

因帕斯，起初并不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也不是什么乐之魔神的名字。</p>

而是一个初来乍到，意气风发的少年，随意取来扛大旗的名字。</p>

大海、雷暴、海上巨兽。</p>

已是所有的见证者。</p>

人类为什么要祈求魔神的眷顾？</p>

为什么要向魔神卑躬屈膝？</p>

少年怀着满腹疑问，踏上了最初的僭越者的道路。</p>

巨大的海兽原是败亡溃逃的蛇之魔神，大蛇在少年的木簧笛声中潸然泪下，他告诉少年，即使身为魔神，也有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事。</p>

——求神赐福，不如来求我！</p>

他如是想，向心灰意懒的大蛇伸出手。</p>

人类君主与魔神部下的缘分，就此开始。</p>

他们一同来到深陷黑暗的地下空间，将音乐、欢乐与安宁洒向白夜国。</p>

随着发展，他们需要获得更多的助力，战败的、磨损的、逃亡的……所有痛苦哀嚎的魔神在少年的接纳中，得以安身。</p>

少年的音乐能够消除磨损、破除命运、唤起旧忆。</p>

璃月自封的若陀龙王印证了这一事实，因着若陀龙王的缘故，后来与璃月逐渐来往密切。</p>

少年的领地与璃月结盟。</p>

然而好景不长，天空之上的目光既恐惧魔神的大量存活，又不满人类的僭越；既欣慰于人类的崛起，又不忿于古文明的传承。</p>

少年君主受邀前往天空岛，他的领地被降下了恶意的天钉。</p>

在强烈刺目的光芒中，他的部下与子民依稀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最后又被金光吞没。</p>

自此，天钉向下坠落，大地向上抬升，白夜国重见光明，人类与魔神毫发无伤。</p>

——</p>

“所以……你们的那位君主已经……”派蒙泪眼朦胧，“死了……”</p>

若陀微微摇头，“不知道。”</p>

“不知道？”旅者有些疑惑。</p>

“是的，我们不知道。”若陀目光悠远地落在过往行人身上，“这里所有的魔神身上还覆盖着他的祝福，所有的土地上还流淌着他的力量。”</p>

“他的庇佑从未结束……”</p>

若陀顿了顿，“而他的子民精神上却又铭刻着他的意志，不会扭曲，不会谬误，不会失落。”</p>

“这是他的遗志？还是传达的信息呢？”</p>

“我们没有人知道，所以，拒绝承认他的死亡。”</p>

“他只是……暂时迷路了。”</p>

“……”</p>

若陀龙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忆。</p>

旅者随意在四处走动，询问周边的行人：</p>

——“关于因帕斯”。</p>

“我们对主君的伟力有过许多猜测，有的为他冠以‘人之魔神’的美称，要我说，那可真是太肤浅了，简直是在侮辱因帕斯大人！”</p>

——“关于因帕斯的意志”。</p>

“这一点倒是每个因帕斯人有记忆开始，就忘不了，不过每个人对此都有自己的看法。”</p>

［人类不必屈从神明，不必屈膝下跪，不必等待赐福；</p>

魔神也可以后退，可以胆怯，可以逃避。］</p>

“因帕斯大人的眼里没有什么人类和魔神，每个人都是他的子民。</p>

外面的人总说什么魔神爱人，真是太想当然了，这种说法当然只是为了让人类相信魔神是爱他们的！无缘无故地，就那种战乱、天灾、还饥荒的年代，凭什么爱一帮弱小还吃白饭的人？”</p>

“因帕斯大人爱魔神，远甚于魔神爱人，他自己又是人类，对于我们的处境与想法，都十分了解。正是因为他先爱魔神，才会有那么多魔神愿意追随他。”</p>

旅者感慨万千，一回头，注意到若陀龙王旁边，出现了一位陌生人。</p>

上前交谈后——</p>

派蒙害怕地躲在旅者身后，“诶！他就是那个、那个伤害魈的梦之魔神！”</p>

“哦？那是谁？”梦之魔神兴致缺缺地看向旅者，“如果我曾经伤害过你的朋友，那我也只能跟你说一句抱歉了。”</p>

——“这话你应该对魈说。”</p>

“但是他在这里，远不如你重要。”梦之魔神嬉笑着，“怎么？来到因帕斯之前，你还没有做好，看见遍地都是曾经作恶多端的魔神的准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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