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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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玥菱心如明镜，她拉过陆心瑶的手宽慰道：“二妹妹，就像窗口那枝美人梅一样，我也很担心娴妃娘娘若是发现了会怪罪于我，但此事是我们二人的秘密，我不会对外说那琴谱的事，你也不会对外说我折梅的事，对不对？”</p>

陆心瑶点头。</p>

她露出笑意：“至于父亲和母亲那儿，我相信二妹妹自有办法。”</p>

只有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才能更让人安心，她折梅就是为了让陆心瑶放下戒备，乖乖跳进她设的圈套里。</p>

陆心瑶又不太放心地瞧了一眼旁边的惜春。</p>

她意会到，喊了声“惜春。”</p>

惜春连忙跪下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请放心，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往外说。”</p>

她笑道：“若是连身边的丫鬟都管不好，那我这个尚书府大小姐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我保证，惜春和拂冬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二妹妹这下可放心了？”</p>

陆心瑶终于露出笑意，亲昵地靠在她肩头：“我就知道，大姐姐对我最好了。”</p>

待陆心瑶走后，她立刻把被陆心瑶蹭过肩头的衣裳脱掉，重新换了一件。</p>

上辈子她眼盲心盲，还道陆心瑶真的与她是姐妹情深，如今再见陆心瑶这副做派，她只觉得无比厌恶。</p>

“大小姐，是敛秋回来了。”惜春道。</p>

敛秋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拂冬，自她入了院子之后，便一直追着她问东问西的，烦不胜烦。</p>

惜春见陆玥菱神色，便拽着拂冬去厨房：“大小姐肚子饿了，随我一起去看看厨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p>

惜春是一等丫鬟，拂冬如今还是三等丫鬟，惜春叫她去，大小姐又没留她，还真不敢不去。</p>

只能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惜春走了出去。</p>

敛秋听着脚步声消失才开口道：“大小姐，人已经挑选好了，现在就在后院枫林里，大小姐可要亲自去看看？”</p>

紧接着，便递上钱袋，“这是剩下的银钱，请大小姐过目。”</p>

她把钱袋推了回去：“这些钱你留着将人安置好，该教的规矩一并教了，人我就不见了，今晚让他守夜，若是被我发现了他的踪迹，便再换掉。”</p>

“是，奴婢明白。”</p>

★</p>

入夜，陆玥菱和前几日一样，睡前在屋里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p>

九岁之前她母亲还在世时，每日都要求她至少扎蹲一个时辰的马步，练习剑术一个时辰，后来母亲病逝无人约束，她便松懈下来。</p>

如今病体刚愈，扎半个时辰已是极限，想要重新捡起来，还得慢慢来。</p>

而且她发现，每当这个时候她才能更好地去思考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p>

一夜安眠。</p>

翌日一早，惜春便备好了马车，陆玥菱抱着花瓶路过拂冬面前，然后拿衣袍遮住上了马车。</p>

这梅既是要送给云嘉玉，那她自然要亲自去。</p>

不过这次她只带了惜春，拂冬自然是要留下，去给陈氏和陆心瑶报信的。</p>

马车行至半路，陆玥菱便掀开帘子挑了一处小河边，抬手便将品种珍贵的美人梅掷了出去。</p>

这种把柄，留着都是祸患，还是丢了干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