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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二少爷这样，到足以见他情深义重。”</p>
“奴婢倒是觉得，姨娘不如遂了二少爷的心意，以免让他觉得自己除了读一读圣贤书，竟然是毫无作用。”</p>
秦姨娘想了半晌：“你说的没错，他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了，无论如何瞒不住的。”</p>
“刚刚你可听平哥儿说了，他的功课不如大少爷和四少爷。”</p>
“奴婢听到了，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二少爷的谦词。”彩霞看着秦姨娘的脸色，小心翼翼道。</p>
秦姨娘道：“你大可以实话实说，我是什么听不得实话的人吗？”</p>
跟着秦姨娘这么些年，自然也明白她的性情。</p>
其实秦姨娘颇有些决断的，如今知道了二少爷的心思，只怕想法和从前不同了。</p>
于是干脆道：“二少爷的功课确实平平，但是二少爷待下宽和，和大少爷四少爷都能处得好。”</p>
“这样的性情，不一定非要靠读书才有出路啊。”</p>
秦姨娘看着彩霞：“这才算是真话。”</p>
“奴婢不敢欺瞒姨娘，”彩霞道，“其实细想想，二少爷刚刚说的气话，也不是没道理。”</p>
“将来能承继家业的只有一人，大少爷是长子，是有机会的。”</p>
“而四少爷已经挤在太太的名下，又算是嫡子了。”</p>
“二少爷在中间，又能拿什么去争呢？”</p>
秦姨娘想了一回，轻轻叹气道：“你说得不错，之前倒是我异想天开了。”</p>
“再说了，平哥儿要是真的样样都好，甚至超过了大少爷和四少爷，难免又要得罪一些人。”</p>
“宏哥儿已经遭了暗算，总不能把平哥儿也置于险境。”</p>
“你给平哥儿送些点心去，让他明儿想法子将素兰带进来。”</p>
彩霞点头应下：“是。”</p>
梦云苑。</p>
徐嘉云已经准备睡下了，绮月道：“姑娘，今儿二少爷从学堂回来，就火急火燎的去了春华苑。”</p>
“是吗？”徐嘉云笑笑，“出来的时候神色如何？”</p>
绮月道：“没待上一会儿就出来了，听说面上的神情不太好看。”</p>
“倒是秦姨娘，过了不久又给二少爷送了东西去。”</p>
徐嘉云点点头：“只看这些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等到明日看平哥儿的举动就知道了。”</p>
绮月道：“说起来太太也算是个聪明人，可是挑姨娘的眼光却着实不怎么样。”</p>
“从周姨娘到宋姨娘，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p>
“杜姨娘可不算在内，杜姨娘是老爷的友人赠的，不算是太太挑的。”</p>
徐嘉云笑道：“你这话说得，要知道人心都是会变的。”</p>
“周姨娘从婢女到生下老爷的长子，所求的和从前还能一样吗？”</p>
“秦姨娘和宋姨娘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了恩宠想要孩子，有了孩子想要孩子承继家业。”</p>
“想要算计的，想要得到的，永远都没有尽头。”</p>
“可不是吗？”绮月道，“二少爷既不是长子，也没有养在太太膝下。”</p>
“秦姨娘不也寄予厚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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