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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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唐玉笺对这种事好奇居多，她在画舫待得久了，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两个人从来没做过，都是第一次。</p>

这么多年了，长离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娇气怕痛，也知道她最是容易心软。</p>

在她心中，男女之间的界限被画舫中的污浊气息所模糊，这一点让长离数次濒临失控。</p>

他讨厌任何人接近她，当然了，自己也是，曾经在血阵中，供奉他的人胆敢多靠近他半步，便会被琉璃真火焚烧成灰烬。</p>

只有眼前这只孱弱的，娇气得掉眼泪的小妖怪，从七年前第一次为他涂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就记住了她指腹柔软温热的触感，记下的那种快要将他焚烧的悸动。</p>

曾经唐玉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时不时就缠着他蹭蹭嗅嗅，用牙齿啄他的脖颈，学着画舫里那些风流的恩客挑开小倌的衣襟一般，将手探入他的领口，一路向下抚摸他的身体。</p>

掠夺占有的念头如野草般疯长，他对她的关心和碰触越发迷恋上瘾，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到了雪崩之日，摧枯拉朽。</p>

长离一直不舍得。</p>

现在得到了，不知为何，却觉得自己正在失去。</p>

某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莫名的恐慌顺着脊背蔓延，迅速淹没了他。</p>

越害怕，就越要占有。</p>

要牢牢地握在手心才行。</p>

他将她锢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唇瓣微不可查地颤抖，“阿玉，你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能食言。”</p>

唐玉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p>

随着呼吸的起伏，她抬起头，看见长离如鎏金一般的眼瞳。</p>

他的眼神让她心生惧意。</p>

仿佛随时会咬断她的喉咙一般嗜血凶邪。</p>

如果说唐玉笺对这一夜有什么感触，无疑是疼痛与畏惧交织。</p>

红花楼的美人们曾说这是快乐事，是世间极乐，会有浮于云端之感，可为什么她只是觉得疼，长离之前不会让她疼的，这次为什么这么狠心？</p>

温热潮湿的吻又一次印在了她的颈侧。</p>

一切完成之后，长离垂下眼睫，与她目光交汇，心口饱胀得像是快要死去。</p>

他细致的给她上了药，握着唐玉笺的手亲吻她的手心。</p>

柔软湿润的唇瓣顺着手腕向上蔓延，一路来到她的脸颊，唐玉笺侧过脸，露出抗拒，他便不再动了。</p>

从背后抱住唐玉笺，身体贴合着她的，像变成了一道整体一般交颈抱着她。</p>

“好了，阿玉，睡吧。”</p>

唐玉笺妖气太弱，到了后面清醒的时间不多，元神放空一样，看起来像是睡着了。</p>

待她呼吸平缓，长离缓缓将面颊贴近她的颈侧，张开唇瓣轻含她的耳垂，唇齿轻轻地、一下下地轻磨。</p>

四肢百骸间涌动着一股病态的亢奋。</p>

他努力克制着，手掌中的掐痕几乎要渗出血来。</p>

呼吸凌乱，将她拥紧了，抱在怀中，声音很轻的一声声唤，</p>

“阿玉……”</p>

“你不能离开我。”</p>

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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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