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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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卿：“……”</p>

“真话是，师尊明明说了不会不要我的，但是却两天都没有理我了，我想让师尊……理理我。”</p>

“理理我”三个字说的既委屈又卑微。</p>

听得穆云卿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p>

片刻后，才道：“乱说，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p>

镜千夜小声地嘟囔道：“我哪有乱说，这两天你可曾与我说过一句话？”</p>

穆云卿哑言。</p>

还真没有。</p>

这两天他的心比洞外的暴风雪还要乱，连每日的打坐冥想都有些勉强。</p>

怎么可能还敢与她讲话聊天？</p>

镜千夜明知故问，道：“师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p>

穆云卿沉默，想了想，还是回答道：“不是。”</p>

镜千夜坐起身，面对面看着他，疑惑道：“那师尊为何不理我？”</p>

“我……”</p>

穆云卿欲言又止，偏头移开了视线。</p>

镜千夜却不死心，转头看他，继续追问：“师尊？”</p>

穆云卿被追得没办法，直接站了起来。</p>

刚走出两步，又顿住脚，回手给还在地上坐着的镜千夜，丢下一抹灵气，帮她御寒。</p>

唯恐她再次冻到了自己。</p>

镜千夜也站了起来，跟着自家师尊身后两步远的地方。</p>

在洞里来回走了两圈。</p>

穆云卿突然停下脚步。</p>

镜千夜跟着停下脚步。</p>

穆云卿转过身，看着身后已经成长到，与他肩膀同样高的小姑娘，想到两年多前，她执意拜他为师尊时的情形……</p>

好半晌，在镜千夜困惑的目光中，唤她：“千夜。”</p>

镜千夜心头一动，暗道：他这是要打算与我挑明什么吗？</p>

会说什么呢？</p>

八成没好事。</p>

啧！</p>

不管了。</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p>

“师尊？”</p>

穆云卿再次沉默了片刻，道：“你入门之时，我曾说过，我不会为人之师。”</p>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的有错，也不是你的错。”</p>

他看她。</p>

如深泉般的深眸中，平静无波。</p>

“是我的错。”</p>

镜千夜心下一紧，脱口而出：“师尊……”</p>

穆云卿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言语。</p>

“千夜今年可有十六岁？”</p>

镜千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正是十六。”</p>

穆云卿颔首，移开目光，落在了火堆旁边的靳萧身上。</p>

“你已经长大了。”</p>

“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确，更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明。”</p>

“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好姑娘。”</p>

“你灵根虽然有些不好，但是你韧性极佳，悟性卓越，无人能及。”</p>

“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化圣成尊，成为这天下修士的王者。”</p>

“所以，要往前看，到那时，会有很多很多，才德兼备、出类拔萃、人……”</p>

镜千夜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p>

穆云卿的话说不下去了。</p>

镜千夜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p>

幽深的瞳眸，目光灼灼。</p>

一字一句。</p>

“那很多很多的人里面，有没有师尊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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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