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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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为师之命，换你一世平安。”</p>

“用为师之血，换你一世富贵。”</p>

“用为师之魂，换你一世喜乐。”</p>

那人冷冷清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她看不懂的情愫。</p>

那人用染满了鲜血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很轻很轻，像是一用力她就碎了。</p>

随后他竟然笑了，是她从未见过的笑。</p>

既不舍又释然。</p>

既决绝又绝美。</p>

然后在她眼中一点一点化作了点点荧光，消失在天地中。</p>

“啊！！！”</p>

镜千夜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p>

胸口处猛烈的起伏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p>

她又梦到他死的那一刻了。</p>

她的确是平安成帝，坐上了那最宝贵的位置。</p>

可再无喜乐。</p>

当时他眼中的情愫她不懂，此刻她懂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p>

他为了自己神魂俱灭，天地间再无他的身影。</p>

想到这里，镜千夜的泪水早已滑落。</p>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之上，烫得她心头一个激灵。</p>

不对！</p>

她不是在赤夜殿被人围攻，自爆灵丹了吗？</p>

怎么可能还活着？</p>

她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刚搓了两下，就顿住了。</p>

然后她又轻轻的去碰了碰眼角的一个地方。</p>

没有？</p>

真的没有？</p>

那道疤哪里去了？</p>

那是在他离开的那天，她为了提醒自己而留下的。</p>

镜千夜急了。</p>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手。</p>

这手……</p>

不对！</p>

这手虽然白皙，却有很多茧子。</p>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除了用剑留下的茧子，再没有其它的了。</p>

镜千夜猛得站了起来，伸手一招，想要从储物空间中招镜子，然而什么也没有。</p>

她看到了一盆水，急步走过去。</p>

水中照映着的是一个稚嫩的脸庞。</p>

这是……</p>

她眨了眨眼睛。</p>

水中的人影也跟着眨了眨眼睛。</p>

镜千夜不可置信地再次看了看自己， 满是茧子，多处疤痕的手。</p>

心头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下子涌了上来。</p>

她转头看着房间中的摆设，一处一处看过去。</p>

没错了！</p>

这里就是归元宗外院的客房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