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发现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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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雨一阵一阵的，恰好现在雨停了，桐素将竹桶中的树皮捞起来，半拖着往河边走。</p>

河水湍急，放在里面浸泡桐素担心被水冲走，但若是去锺洗树皮，倒是能事半功倍。</p>

“嬷嬷，你看好这些树皮，莫要被水冲走了。”桐素将树皮放在河边的浅水区域浸泡，自己则挽起裤腿淌下河。</p>

待找到一处合适落脚的地方，桐素回头冲着李嬷嬷喊：“嬷嬷，扔一块树皮给我！”</p>

“夫人小心些！”李嬷嬷捞起一块树皮，往桐素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p>

“嗯。”桐素捞起飘到自己身边的树皮，将浮起的树皮用手按在水中清洗。</p>

足足八块树皮，加起来快有十五斤，桐素弯腰洗了将近两个时辰，李嬷嬷则将桐素扔回来洗去灰尘和粉末的树皮，用木板反复捶打，直至树皮被锺烂。</p>

“嬷嬷，处理完最后一块，我们就先回去，看这天气，马上又要下雨了。”桐素拧着被河水打湿的裤腿，在一边将李嬷嬷锺烂的树皮用树藤捆起来。</p>

“奴婢马上就好，夫人。”李嬷嬷手下的力道越发重，不出半刻钟就解决了最后一片树皮。</p>

沾了水的树皮捆在一起，比先前还要重，即便是李嬷嬷也没办法一个将它们扛上山。</p>

只能两个人一起抬着，慢慢往石阶上挪，走一段路又休息一段时间，走走停停，总算是赶在下一阵雨到来之前回到书院。</p>

“夫人，这些树皮现在要放在何处？”李嬷嬷看着堆在一起的树皮，双手还有些发颤，是锺树皮时敲酸的，也是抬树皮是累的。</p>

“我记得后院倒了一扇木门，我们将这些树皮摊在上面，等晾干一些再说。”桐素拖着树皮往后院走，等将树皮完全摊好，外面的天已经黑得看不清，只能点灯做饭了。</p>

草草结束了晚饭，桐素搓了搓被水泡得发白的双手，指关节上长出的小水泡，无端痒得人心烦，但这些痒意终究还是没有抵过袭来的困倦。</p>

次日一早，桐素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出了房门才知道，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p>

前一夜还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白天居然艳阳高照，天气好得不似三月初，反倒有几分盛夏的意味。</p>

“夫人，您起来了，奴婢刚刚将树皮又翻了一遍，今日有太阳，若是能晒干，应当不用烧火烘烤了。”</p>

李嬷嬷站在小院子里，将昨晚挪进屋檐下的门板搬出去，放在太阳下晒着。</p>

“辛苦你了，我去做早饭。”桐素随手将头发扎在脑后，抹干净脸上的水走进厨房。</p>

“不辛苦！”李嬷嬷听见桐素做饭，面上的笑意加深。</p>

这些日子，二人也有些默契，基本上桐素负责膳食，李嬷嬷负责干一些力气活儿，若是二人白天都辛苦，膳食自然也凑活吃点，若是桐素得空，那她们吃的膳食定然有新的花样。</p>

李嬷嬷平时干活儿的动力，基本上都在这口吃的上面，只要桐素去做饭，她都会很期待。</p>

只是今日桐素的心思却不在做饭上面，她发现前几日泡在小竹筒里面的种子发芽了！</p>

“李嬷嬷！你快来看！这些稻谷发芽了！它们还是好的！都没有坏掉！”</p>

桐素将竹筒里面的稻谷倒出来，仔细看着那破壳而出的小小的嫩黄色芽尖，有一些长得快的，甚至已经开始变成白绿色。</p>

“夫人，那您是要……种这些稻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