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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夹着山峰,地势虽有落差却并不陡峭,水流在林渊刻意控制下便只剩微风吹拂的惬意。</p>
殷溪兰不知吐纳了多久,睁眼看见前方男子还在背着身撑阀。</p>
这个季节少见的日光照在水面,晶莹剔透,看到四下无人,她挪了挪屁股,索性脱了靴子,将一双雪白玉足放入水中,让清凉的溪水更加沁润身心。</p>
虽身处西南,溪水还是有些冰凉的,流淌穿过她的脚丫,舒服的殷溪兰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p>
仿佛一切劳累都在此刻烟消云散。</p>
“看在你挑的地方不错,本姑娘算是原谅你的不懂风情了。”</p>
“如果是在京师四面高墙下,你让我连续几日盯着你那破印,我拿回了剑,反身就走,以后就别想再跟我有什么来往。”</p>
林渊依旧撑着筏,淡淡一笑,也不反驳。</p>
跟不对付的人,需要懂什么风情,换作几日前,咱们顶多也就有点动手的拳脚之谊。</p>
“殷姑娘舒服了,那咱们可以走了吗,离西北也不差这几千里了,索性去看看陇王赵雨镰,还有我的新封地。”</p>
“极速御风的话,顶多半个时辰可至。”</p>
殷溪兰将脚从水里收回,震干了水珠,点点头,“行,也是许久不见赵雨镰那小子了。”</p>
林渊有点好奇,“方不方便问问,当年第一次在京师见你时,你代表天礼寺操练我们这些宗勋子弟,多少岁?”</p>
他出生在京师,四五岁随父北上,在北境待了五六年,而后才下东南去了云锦山天师府。</p>
殷溪兰幽幽转头,“女子的年龄是能随便问的?”</p>
“别说我,就是最亲近的女子,你的母亲的年龄也不可直问,这才是对待女子合适的礼仪,你母亲没教过你么。”</p>
林渊沉默了半晌,摇摇头:“我母妃在我六岁时难产走了,她应该没告诉过我。”</p>
正要长篇大论的殷溪兰,话音蓦然一顿。</p>
张口无言,也沉默了半晌。</p>
她将目光偏向远山,最终没说什么。</p>
“走吧,我们去西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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