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杀手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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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谷波笑道：“没错，应该是这样。他当时那么着急要去追被救之人，也说明他们两人也许并不认识，至少被救之人事先并不知道枪手会救他，所以被救之人才会撒腿就跑，枪手不能带枪进城，只能就地处理枪支，而在这里处理长枪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扔进海里。”</p>

伍六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甬城第一神探。”</p>

班鲁拿过枪：“能不能从枪上查出点什么？”</p>

裘谷波摇头：“编号已经挫没了，痕迹不新，说明这支枪应该是军队里流出来的，所以得挫了编号再卖，也就是说，无从查起。”</p>

班鲁皱眉道：“这支枪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帅手下的窝囊大头兵为了烟钱卖到黑市的，这种枪，在黑市上，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p>

此时，伍六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裘捕探，客栈那边的案子你还去吗？那可是大案呀，死了不少人！”</p>

裘谷波点头：“我来之前听说了，正准备去呢，死了多少人？”</p>

“能看到的尸体就有十二个，看不着的，烧没的，还不知道。”伍六为难地说，“昨晚侦缉队的兄弟忙了一夜。”</p>

裘谷波刚准备上马，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什么叫看不着的？什么意思？”</p>

班鲁立即解释道：“是这样的，据昨晚的目击者说，一开始客栈里打得特别厉害，大半夜那枪声都没停过，打完后，来了三辆马车，跳下来很多人，冲进着火的客栈，把一些尸体背了出来，放在马车上带走了。”</p>

裘谷波寻思了会儿：“马车上下来的人，是不是都蒙面？马车走的时候，是不是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p>

伍六点头：“对，你怎么知道？”</p>

裘谷波定定神道：“我先去现场看看，然后班鲁带人去城南钱湖仙宝镇等我！要快！”</p>

裘谷波说完翻身上马，拍马就走。</p>

班鲁急追几步，大声问道：“带多少人？”</p>

裘谷波的声音随风飘来：“越多越好！”</p>

班鲁抓着枪站在那：“调动三十个人都得局长手令，你还不如一枪打死我算了！”</p>

裘谷波并未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人已经骑马远去，不见踪影。</p>

伍六上前，拍了拍班鲁的肩头：“咱们兄弟命苦呀。”</p>

裘谷波奔向客栈凶案现场的时候，柳落渠也终于在二窟与早已经等待在那许久的伍四合会合。</p>

当柳落渠走进那座宅子的后院时，一支快镖就刺在了廊檐下的柱头上。</p>

柳落渠皱眉，看着捂着受伤肩头的伍四合从假山后慢慢走了出来，狠狠地瞪着他。</p>

柳落渠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p>

一只手提着自来得的伍四合，显然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很快。</p>

柳落渠上前一步，却被伍四合举枪逼停。</p>

柳落渠：“伍师兄，你受伤了？中毒了？”</p>

伍四合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p>

“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你竟然说是我安排的！”柳落渠怒了，“我说你伤口有毒，是因为你至今都没有包扎，故意放血，一眼就能看出来！”</p>

伍四合摇头，还是不肯放下枪：“你为什么没受伤！”</p>

柳落渠笑了：“伍师兄，说句得罪你的话，我的身手比你好多了，虽然昨晚也是九死一生，但就那几个低级的杀手，还不至于伤到我。”</p>

伍四合闻言后，想了半天终于放下枪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到？”</p>

柳落渠从包中掏出一个东西，扔在伍四合的跟前，伍四合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截断手指。</p>

伍四合捂着肩头俯身捡起来，仔细看着纹着黑色圆圈的指头，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p>

柳落渠往旁边的花坛一坐，皱眉道：“昨晚我逃离之后，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我，我想抓个活口问问到底是谁在对付我们，所以，就像放风筝一样牵着跟踪的这家伙，直到早上，那小子筋疲力尽的时候，我才把他生擒。”</p>

伍四合举起那截手指：“跟踪你的是什么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