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训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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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紫衣女子提着食盒踏进秋水居，挥开眼前恼人的蚊蝇，美艳的脸挂着不耐烦。</p>

阿笙匆忙从屋内跑出来，慌慌张张地向她行礼。</p>

“紫檀姐姐。”</p>

话音未落，名唤紫檀的女子抬手便甩了她的一巴掌，刻薄的声音格外尖锐。</p>

“你聋了是吗？没听见姑奶奶在外面敲门吗？要不是少夫人心善，让我来给你们送参汤，你以为姑奶奶稀罕来你这破地方？”</p>

阿笙疼得眼眶泛红，瑟缩着脖子，不敢顶嘴。</p>

紫檀还不肯罢休，把自己在外面受的气都撒在阿笙身上。</p>

“别以为能跟着大公子去参加祭祀，就把自己当根葱了！什么西梁国皇子，我看你们跟那个狐媚子云清秋一样，都是吸血蝗虫，死扒着秦府不放，看着就恶心。”</p>

阿笙“啪嗒啪嗒”地掉着泪，根本不敢反驳，只想等着她骂完了，赶紧把参汤端进去。</p>

如今天冷了，那参汤也不知凉了没有，殿下大病初愈，需要这参汤补身体。</p>

虽然殿下如今跟变了个人一样，但那也是她的小殿下，她们说好了，要一起活着回西梁的……</p>

紫檀骂骂咧咧，好不容易把堵在心里的气出了，瞧见阿笙却在出神，顿时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起来。</p>

“那个狐媚子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一个贱婢也看不起我是吗？”</p>

紫檀拔高了声音，顺势抬手又想往阿笙脸上招呼。</p>

一阵阴风扫过，廊下破旧的灯笼晃出了狰狞的光影，谁也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隐约间听见了“咔哒”一声，紧接着便响起了紫檀杀猪般的惨叫。</p>

“谁？是谁？敢偷袭姑奶奶，不要命……”</p>

紫檀捂着自己脱臼的手臂，狰狞的怒吼声在被人掐住脖颈后戛然而止。</p>

“敢在我面前自称姑奶奶的，你是第一个。”</p>

冰冷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紫檀被迫抬头，惊恐地盯着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扶姜。</p>

云浓星稀，月色尚浅，秋风狂扫园内荒草，吹起她单薄的襟袖。</p>

那双清冷的眸子蕴藏细密的寒霜，倾城秀色凝着高高在上的冷漠，刺得紫檀浑身僵硬。</p>

“放……放开我……”</p>

呼吸尽数被掐断，紫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瞳孔中渐渐爬上了血丝，濒临死亡的恐惧也在脑海中盛放，求生的本能让她迫切而用力地撕扯着扶姜钳制她的手。</p>

扶姜无动于衷，正准备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蝼蚁，身后传来阿笙夹杂着哭腔的喊声。</p>

“殿下！”阿笙硬着头皮拉住扶姜的袖子，哀求道，“别、别杀她。”</p>

紫檀是宗媱身边的大丫鬟，若扶姜把她弄死了，且不说秦府会借此向她们发难，怕是一直善待接济她们的宗媱，也会寒了心的。</p>

扶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p>

紫檀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如今捡回一条命，看扶姜的眼神就跟看着阎王恶鬼一样。</p>

“你不是扶姜……”紫檀捂着剧痛的脖颈，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恐惧，失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p>

扶姜微微蹲下身来，攥住了紫檀脱臼的右手，在她的惨叫声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p>

“嘘！别喊。”</p>

紫檀强忍着疼痛，当真不敢出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一滴滴地砸落。</p>

“我不喜欢杀人的，我更喜欢看着人生不如死。”扶姜温柔地挑开她脸颊上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鬓发，“所以，你会乖乖听话的对吧？”</p>

紫檀不敢点头，只因为扶姜指尖不知何时藏了一根绣花针，正抵着自己的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