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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如呼吸着，忽而有了些恍惚之感。</p>
这情景，似乎并非在眼前，而是隔了许多年。</p>
那时，容氏就是这样轻柔地说着话，伴着她入睡。漪如每每闭上眼睛，总是说不出的安稳。</p>
她忍不住，伸出手，环在容氏的腰上，与她紧紧贴在一起。</p>
“怎么了？”容氏笑嗔道，“方才说热，贴着母亲便不热了？”</p>
“不热。”漪如道，“母亲，我想以后日日这么跟着你睡。”</p>
“冤家。”容氏道，“你跟着我睡，阿楷怎么办？腹中还有你三弟，你们姊弟三人挤在一处，母亲便要热死了。”</p>
你腹中的不是三弟，是三妹。漪如不由地在心里道，脸上却露出笑意，将容氏抱得更紧。</p>
容氏一手打着扇子，一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片刻，轻声道：“漪如，你在你父亲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p>
漪如抬头。</p>
容氏看着她，目光认真。</p>
漪如知道，母亲和父亲不一样，不容易被唬住。“自是真的。”漪如委屈道，“母亲不相信我？”</p>
容氏低低叹了口气。</p>
“母亲怎会不信你？”她说，“你虽总惹祸事，但在母亲面前未曾说过谎话。我是怕你心里藏了什么事，不敢跟母亲说，却拿那什么仙人来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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