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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漪如何干？”容氏不耐烦。</p>
“自是有关。”严祺振振有词，“你想想，漪如年纪小，知道什么玄机，自是看见什么说什么，我等切不可照她原话来解。”</p>
容氏看着他，终于露出了些迟疑之色：“是么？”</p>
“我先前也觉漪如那是梦中受惊所致，可今日她说起见到神仙，却教我警醒过来。”</p>
“怎讲？”</p>
“我今日饮酒之人，确是宋廷机。”严祺道，“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p>
他目光灼灼：“他说想觅一处宅子，向我借钱。”</p>
容氏讶然。</p>
*</p>
日子一天天过去，漪如也觉得，自己不再似先前那般，每日昏昏欲睡。</p>
她觉得自己的魂魄和身体，就像一株刚移栽的苗木。初时水土不服，苗木病恹恹的，待得日子长了，与土壤适应，便重新扎根生长起来。</p>
见漪如恢复过来，严府上下自是欢喜，可仆婢们却觉察出了不寻常。</p>
这位闺秀的性子，竟是变了许多。</p>
比如，她从前喜欢乱发脾气，一个不顺心就又哭又闹，还会把状告到夫人面前去。可现在，她说话和声细语。</p>
前番，一个小婢打碎了她最喜欢的杯子，本以为会被责罚，却听漪如问：“你的手破了，且去包一包。”</p>
那小婢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p>
比如，她喜欢吃香甜的小食，正餐却挑得很，这不爱吃那不爱吃，无论什么山珍海味，呈到她面前，总有大半会原样退回。庖厨中的人每日最操心的，就是如何讨好女君，连夫人也无可奈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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