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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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寒顺势往那张纸上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了一下，赶紧把那张纸放到眼前，仔细地从头看到尾。</p>

他看完之后，抬起头，充斥着怒火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大娘。</p>

顾大娘打了一个冷战。</p>

她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和不安，因为江映月曾给了她一张状纸，让她按手印，说是能帮她报仇。</p>

莫非顾之寒手中那张纸，就是江映月的那张状纸。</p>

但顾大娘又否定了，因为江映月的东西，怎会在顾雪甄手上。</p>

顾之寒把那张纸给那几个老掌柜看，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后，一直盯着顾大娘，搁在扶手上的手握成拳，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压制着怒意。</p>

倒是顾雪甄神色未有变化，就连目光也瞧不出有半点怒意。</p>

那几个老掌柜逐一看完，皆错愕地看着顾大娘。</p>

顾大娘心底的不安愈发地强烈。</p>

王焕是最后一个看到那张纸的，他只扫了几眼，就猛然站起来，指着顾大娘怒斥：“亏得东家自己有麻烦，还想着给你银子，让你往后的日子不挨饿，你就这般对东家，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p>

王焕是和顾祥平辈，顾大娘是王焕的长辈，被晚辈当众如此辱骂，顾大娘脸上挂不住了，她也站了起来，“老东家当年可是说过，要大姑娘善待我们这些跟老东家闯荡过的老人，大姑娘不让我一个孤寡老人挨饿，不是应当的吗？”</p>

顾之寒怒极反笑，“真是无耻至极！”</p>

他余光注意到坐在最末的胡氏，话锋一转，“怪不得顾祥掌柜在京城养着外室，回到江东府面对胡嫂子还能若无其事十几年，原来是有样学样。”</p>

顾雪甄正安静地看着顾大娘撒泼，听到顾之寒的话，扑哧就笑出声来。</p>

胡氏听到顾祥的外室，脸色也沉了下来。</p>

顾大娘脸色紫涨，愤然转过头，刚要开口，顾雪甄就说话了：“小寒是顾家的主子，你要是胆敢对小寒出言不逊，家法处置！”</p>

她声音不大，顾大娘却也不敢再对顾之寒言语，她坐回凳子上，拍着腿嚎啕大哭，“可怜我的儿啊，死后还要被人说三道四，魂魄不得安宁啊！”</p>

“你还有脸在东家面前哭！”</p>

王焕把手中那张纸伸到顾大娘面前，直问到她脸上：“官府已经派仵作给顾祥验尸，当时长史在场，你在场，我们几个也在。”</p>

“仵作已经明说顾祥是病死的，你当时也签字画押，如今又向官府递状纸，想要害东家，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p>

顾大娘的哭声一下就卡在嗓子里，她看着状纸末尾的手印，脸色刷的白了。</p>

她飞快地偷瞄了顾雪甄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眼珠转动着，想着如何应对。</p>

顾雪甄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中，往后靠着椅背，脸上带着讥笑，“这可不是我捏造出来陷害你的，这张状纸，是贺大人从贺娘子手中得来的，上面的手印也是你，你若是有疑惑，我们可以请贺大人来对质。”</p>

顾大娘的心思被她拆穿，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哭道：“谁不知道顾大姑娘财大气粗，官府中的那些大人谁没有被你收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个看人脸色过活的老婆子还能说什么，任由你处置罢了。”</p>

那几个老掌柜一直沉默着，如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切。</p>

顾之寒见他们如此模样，实在气愤，“你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