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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刚回来便要向魏修回复，被向东拦下：“公子不喜烟花之地，你还是写下来，由我交给公子。”</p>
不喜烟花之地？春晓心道我又不是烟花之地的人，而且你逛青楼的时候看着也不嫌弃啊！但她也只是腹诽，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低头：“好，只是我认字不多，字也写得不好。”</p>
事实上就这点字还是她偷摸翻王英安的诗集和赵氏画本连蒙带猜偷学的。</p>
“无妨。”向东掏出一套文房四宝给春晓。</p>
拿着一堆东西回房，春晓只觉脑袋都大了一圈，手里拿着不听话的笔，来回写了三遍，最后交上第一遍写的那张：“那什么，向大哥我有点累，劳烦你交给公子，我…我明天再来听命。”不等向东回答她直接塞进向东怀中，一溜烟跑开。</p>
见向东没追上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她那个字自己都看不下去，可别被打回来重写。</p>
向东觉得好笑，正要打开一看，屋内已有声音传来：“进来。”</p>
挥退向东，魏修皱着眉头打开纸张，却在打开第一张时嘴角止不住抽动。</p>
这字，当真是她写的吗？便是刚蒙学的孩子都比她写得好！</p>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魏修轻讽道，随即觉得这个词对春晓而言还算得上赞美，脑海中闪过儿时经过汴京郊外一个破旧书舍时，凑巧听到老夫子怒骂学生一包草。</p>
明明是四五岁时的事情，魏修偏偏记得清楚，此时这个词用来形容春晓再适当不过。</p>
“一包草！”</p>
魏修再次评价一番，眉眼间已有些笑意，连带手中这五六张纸都看得顺眼些，甚至觉得春晓做事不错，今日就能探查到苏云，连她喜好佛经之事都知道。</p>
佛经……魏修想到从汴京而至的密信中提到，交易在南安县外城隍庙内，而南安城外有一座灵安寺，去往灵安寺势必要经过城隍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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