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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进进，哪能不进呢！”张燕芬热络地过去想要请他们进来了。</p>
许今砚没有迎合她，拉了拉傅景霄让他一块儿进去。</p>
张燕芬又让许今远去倒了水过来。</p>
“砚砚，今儿就当这你爸的面，阿姨和你道歉，以前都是我不好，你是个大学生，就不和我这种乡下妇女计较了好不好，我们还是一家人。”张燕芬委曲求全地站在一边，连坐都不敢坐下来。</p>
许今砚想要朝着她撒气的，这么多年的怨气，都是她嫁进来积的，可她却也只能淡淡的说一句：“我已经有家了，不需要和你一家人了。”</p>
极为冷淡的话语，让周围一切都降到了冰点。</p>
“我有些话想要和我爸说，你们回避一下。”许今砚对人说道，今天她已经不想要去斥责，或者据理力争，因为不需要了。</p>
张燕芬和许今远就这么默默退了出去，张燕芬到了许今远的房间里。</p>
她踌躇不定：“也不知道她要和你爸说什么，不会让你爸和我离婚吧？”</p>
“不会，你总是把大姐想成这么坏的人干什么，她为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许今远拉住了张燕芬的手，不让她去打开门偷听。</p>
“我这不是怕么。”</p>
“如果你对大姐没有那么不好，也不会有今天的担心，妈，人在做天在看，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因果报应的，二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大姐的话，二姐可能还要惨。”</p>
张燕芬崩溃地坐下来，捶了锤桌子，“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脑子发昏，是我爱慕虚荣，是我让你二姐去大城市去，都是我害了她。”</p>
“二姐出来之后，你别纵容就行了，也不会了，因为没有纵容的资本，爸也不会心软了，不会听你们的片面之词，你们不离婚，但日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许今远过了年就十八岁了，他已经看清楚家里的问题所在，也不必去假装自己不知道。</p>
事实摆在这里。</p>
“你就巴不得我们离婚，那你以后还讨得到媳妇，你这没良心的。”张燕芬横了儿子一眼，这个亲儿子，自己生来就是来和她对着干的。</p>
“我结不结婚都会赡养你们的，你放心吧，我会承担这个家里的责任，用不上大姐，大姐该要过她的生活。”许今远强调着。</p>
“你向着她，她也未必向着你，要不然干嘛让你回避，就是不把你当自己人。”张燕芬虽然对许今砚软化，一来怕许今雯有事，二来就怕自己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p>
许今远不和母亲多说了，因为多说无益。</p>
在她浅薄的认知里，已经无法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了。</p>
他们不能选择父母，但是却可以确定自己的价值观，不被迁移。</p>
而这客厅里，许今砚没有坐下来，只是站着。</p>
“杵着跟个电线杆似的干什么。”许顺立说了她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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