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太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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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菜种子一粒0.1币，她花了0.5币巨款买了五粒，将它们全部埋进土里，接下来就等它们长成了。</p>

唐园起身，转弯的时候看到了木屋角落里的杂草，弯腰将它拔出来，正要卖出，耳边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p>

她正疑惑着，眼前画面旋转，又回到了脏兮兮的小屋里。</p>

“小圆，你在里面？小园？小园？”</p>

声音一声声喊，拍门声越来越响，她快步上前，打开房门。</p>

拍门的巴掌再次落下，快要落在她身上时，堪堪收回手，抬头看着唐园：“你在啊？刚才那么喊你怎么都不应？”</p>

唐园鼻子一动：“吸——”</p>

“感冒了？”</p>

唐园点头：“嗯，睡呢。”</p>

“怪不得那么拍你都不醒，感冒了是要好好休息，你这拿着什么，拽着根草做什么，”对方伸手抽出唐园手里的杂草，丢在地上，“那你感冒了，晚上能值班吗？按理是要轮到你了。”</p>

唐园低着头，看着被丢掉的杂草。</p>

“看草做什么？杂草有什么用，你回我啊，”对方拽着唐园的胳膊摇了摇，“晚上要值班，你要是不去得请假，要换班。”</p>

唐园：“杂草有用，能吃。”</p>

杂草能拿出来，说明别的东西也能拿出来，小青菜可以，大白菜可以，胡萝卜可以，米面也可以，要是都行，那她的日子可不用愁了。</p>

“哎呦，老唐连饭都不给你吃，就让你吃杂草啊？他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你也是他女儿，不能说找了工作找了房子就什么都不管了，这样，你去值班，我跟厂里说一声，提前预支你一些粮票，你省着点，吃到下次发工资没问题，不过你得去值班，要干活，懂了吗？”对方双手捧着唐园的脸，扭向自己。</p>

唐园：0.0</p>

“干活懂不懂？”</p>

“懂，可以值班。”她只是震惊于自己能将杂草带出来这件事，忘记了回复。</p>

“懂就行，那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预支粮票，”对方拉着唐园的手往外走，在她要拿钥匙锁门的时候，主动接过钥匙，锁上了门，顺口嘟囔，“这孩子，傻乎乎的，老唐也真是，我还想着能为女儿找工作找房子，他还是个好的，这做的都是什么蠢事。”</p>

唐园思索自己要不要落井下石踩上两脚。</p>

但这时候唐建国在这些人里的印象已经很差了，这会儿踩下去，他好歹没干太大的恶事，弹回来也容易，还是一步一步来。</p>

她不说话，带着她的人话却不少。</p>

没一会儿，她就知道了对方是锅炉房的负责人，名叫张秀梅，机械厂的锅炉房不小，干的事也不少，人很多，不过唐园被分配到锅炉房里的厨房，要做的就是烧火，没别的事。</p>

就是晚上锅炉房也不能停火，所以需要有人值班看着。</p>

机械厂别的事都挺好，就晚上值班的事没多少人愿意干，前头走的那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寻了更好的出路，果断离开。</p>

人走了，空了房子和岗位，正好撞上唐园过来，被唐建国两口子一谋划，俩都交给了唐园。</p>

厂里有人只想要房子不想要岗位，锅炉房的人则想着把值班的人招进来，房子无所谓，但要是必须得有房子才有这岗位的人，都表示房子也得给。</p>

合计来合计去，还是唐园合适。</p>

“你晚上能值班吧？就晚上多待几小时，行吗？”</p>

“行。”唐园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奇怪，但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没了这份工作，她以后的生活都成问题。</p>

“那你把粮票跟钱拿上，这是给你预支的，下回发工资厂里直接从你工资里扣，你先去吃饭吧，”张秀梅催促着唐园出门，“大食堂出门右转，直走就是了，一般不能走错。”</p>

唐园点头，拿着钱票出门，想起干活的时间，她回头打算要问，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p>

“就是人傻了点，不过只是烧火不会有问题，”张秀梅跟里头的人嘟囔，“这老唐也真是的，这么大一个女儿就丢在乡下，来时候那样子全厂都传遍了，都说连乞丐都没有那样的，肯定是在家里被磋磨的，现在她这工作有门路的人都不要，想要更好的，给她就给她吧，她这岁数，再给放回村里去，脑子又不聪明，也没人管，怕是遇不着好事。”</p>

“你看着点，烧火虽然没多大事，可脑子不灵光也容易闹出事来。”</p>

“那我多盯两天，我看她脑子虽然不灵光，但也不完全是傻子，烧火没多大事。”</p>

……</p>

唐园捏着钱票默默往食堂走。</p>

怎么也想不通。</p>

她哪里像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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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