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万两，买断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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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府，客厅。</p>

梁靖刚一迈入，迎来梁国公劈头盖脸的咒骂：“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p>

梁靖瞧着客厅中的一家三口。</p>

怒目而视的梁国公，红着眼一看就刚哭过的母亲徐氏，亲密陪伴在徐氏左右的庶弟。</p>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p>

梁国公挥舞着手中的荆条，“看看你外面干的那些好事，兄弟阋墙，败坏梁家名声，还有对你母亲不敬，今日我要家法处置！”</p>

徐氏带着哭腔，抱着梁国公：“老爷，别这样，都是误会，靖儿没有那个意思。”</p>

梁靖觉得十分有意思，“父亲要教训我，不正是母亲的意思吗？为何现在又要拦着？”</p>

徐氏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梁靖。</p>

梁靖嘲讽道：“若没有你的煽动，弟弟的挑拨，父亲会迁怒于我？今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母亲和弟弟不是最清楚吗？”</p>

梁国公大怒，“畜生！你就是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的？你这规矩都是谁教的？”</p>

梁靖冷笑：“规矩？从小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那功夫学什么规矩。”</p>

大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p>

梁国公身上的气焰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徐氏低头开始啜泣。</p>

梁靖盯着自己的生母，问出刚在马场上就想问的话。</p>

“母亲这是在为我哭？</p>

当众说我聚赌，提出要搜我身的时候，您怎么不哭？</p>

我名声扫地，任人污蔑的时候，您怎么不哭？</p>

现在才哭，迟了些吧！”</p>

徐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亲生儿子。</p>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p>

他这些话，刀刀割在当娘的心坎上。</p>

徐氏：“你是在责怪我？当时的场景让我如何开口，都怪那该死的宁家大姑娘，她提出要自证清白，不然——”</p>

“够了！”梁靖的眼神，幽深可怕。</p>

母亲现在这是要做什么？</p>

偏爱给了梁怀之，偏恨却要记在明歌头上？</p>

梁靖深谙调解之道。</p>

解决不了问题，那只有制造一个更大的问题。</p>

“母亲对宁明歌不满意？那就把婚退了吧，我今日瞧见她，没有宁嘉善长得美，我要娶宁嘉善，反正她本来应该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p>

徐氏倒吸一口凉气，梁国公将手边的瓷杯砸向梁靖。</p>

客厅内一片狼藉。</p>

梁国公：“好啊，梁靖你出息了，竟然和自己的兄弟抢女人！”</p>

梁靖假意嫌弃：“你们让我娶宁明歌，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做事一板一眼，动不动下跪磕头，满脸写着规矩规矩！在我们乡下，娶她这样的，就是娶了个管家婆！”</p>

徐氏没想到梁靖叛逆说要退婚，竟是为了这理由。</p>

想到白天宁家大姑娘的一举一动。</p>

好像自她出现起，靖儿确实被她牵着鼻子走。</p>

若婚后她能站在自己这边。</p>

还怕收拢不了儿子的心？</p>

徐氏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p>

她哄道：“聘礼已经下了，婚期都定好了，换人是绝对不行的。她是嫁到我们家，今后由我这个婆母管着，骑不到你头上！”</p>

梁靖冷笑道：“哼，然后没几天，再传出我虐待媳妇，我梁靖有多少名声够你败坏？”</p>

梁国公盯着这半路找回来的嫡子，瞧他浑身懒散的泼皮样子，忽然笑了。</p>

他看出来这小子有别的目的。</p>

“我看不是宁家大姑娘不好，是你另有所图！说吧，你想要什么？”</p>

梁靖：“我要补偿！宁嘉善珠光宝气，嫁妆应该不少吧？宁明歌能有多少嫁妆？”</p>

梁国公不屑地看着大儿子。</p>

鼠目寸光的东西。</p>

就为了钱？</p>

梁国公：“说吧，你要多少？”</p>

梁靖伸出两只手：“我已经不是刚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了，国公府的家底我也打听了不少。十万两，少一分钱，我现在就去顺天府尹那里，状告梁怀之夺人之妻！”</p>

十万两！</p>

梁靖的狗嘴里，怎么敢喊出这个数！</p>

梁国公气笑了，“十万两，你以为钱庄是梁家开的？”</p>

梁靖忽然吐出一句话，令梁国公和梁怀之双双变了脸色。</p>

“拿不出来？梁家联合石家做这么大的生意，十万两都拿不出来？”</p>

梁国公脱口而出：“谁告诉你的？”</p>

先前只是猜测，这时梁靖已经确定，石家的生意背后有梁家掺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