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总有一个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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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自嘲。</p>

“我本是厉家的异类，他们根本不会接纳我。早些时候还被他们剥夺了权力。而我和厉柏哲更是死敌！就连他身上的伤都是我留下的……你以为我走了，我会有地方去？还是他会放过我？”</p>

厉靳霆轻蔑的嗤笑出声。</p>

像是嘲笑迟墨的天真。</p>

“我早就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无论有没有你，我都会和厉柏哲拼个死活……”</p>

厉靳霆的眼神里带了些狠厉。</p>

“要么厉柏哲死，要么我死。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p>

听到这里，迟墨眼底的紧绷才舒缓了些。</p>

他向后靠了靠。</p>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p>

厉靳霆讥弄的扯了扯嘴角。</p>

“自然。这一次，总有一个要倒下，不是吗？”</p>

听到这里，迟墨才略微放心了些。“是啊……”</p>

他将视线投向了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p>

许久，迟墨才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p>

“你去做准备吧。他们的进攻应该快了。我也去休息一下……”</p>

他摆了摆手，像是个垂垂老去的老人似得。</p>

厉靳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p>

迟墨独自走在自己的寝宫里。</p>

往日那样奢华精美的建筑，如今却又冰又冷。</p>

迟墨自嘲的笑起来。</p>

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感觉？</p>

走着走着，他停在了一个特殊的房间前。</p>

大战前夕，他本不该来到这里。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p>

就见装潢华美的房间里，季衍正躺在床上，睡着了似得双臂紧闭。</p>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眉目紧闭，却安详而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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