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他统统可以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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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殿，二人并肩下了山。</p>

白雾弥漫的山微微发凉，伴随着穿堂风，让季衍忍不住缩了缩身子。</p>

下一秒，一团暖意笼络在自己肩头。</p>

抬头，就见厉柏哲将外套落在自己肩上。</p>

“好些吗？”</p>

“我不要紧的，倒是你……”</p>

“我不冷。”</p>

正说着，一双冷眸察觉到了什么，凑的近了些。</p>

季衍吓了一跳不敢乱动。</p>

任由温热的大掌撩起额前的碎发，锐利的眼眸扫过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眉心上方一片红肿。</p>

“……疼吗？”</p>

听他是关心自己，季衍无所谓的笑了起来。</p>

“不疼。”</p>

不疼？</p>

男人眉头微蹙。</p>

都肿了。</p>

回想她磕头的声响，不难猜到她用了多少的力。</p>

厉柏哲轻叹一声。</p>

“……有些事我来就好，你何必也跟着跪下呢？”</p>

“毕竟是收我为徒，我不跪下也太不合适了。说起这件事，你才是为什么突然……”</p>

跪下。到了嘴边的词，季衍怎么也说不出口。</p>

生怕一脱口，就会折辱他的骄傲。</p>

最终，那个词还是被她咽了回去。</p>

季衍睫毛微微垂落，她压低了些声音，颇有些心疼的开口。</p>

“你又何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呢……”</p>

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关老不肯收自己怎么办？</p>

他不就白跪了吗？</p>

却听一连漫不经心的轻笑传来。</p>

“命都可以不要，一双膝盖又算的了什么？”</p>

只要能让季衍活下去，无所谓荣辱，尊严，骄傲……他统统可以丢弃！</p>

全部都可以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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