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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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女孩腼腆又羞涩，但还是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直面镜头。</p>

那或许是她这辈子，绽放出最甜美幸福的笑容了。</p>

而这，或许也是她唯一一次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吧？</p>

只是看见那腼腆的笑容，心底的痛苦就能消减……</p>

每每感到痛苦的时候，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抚摸上胸膛的这本小红本，他的心就能不破碎。</p>

只是……</p>

有时看见季衍的脸……</p>

他又会崩溃。</p>

因为那会提醒他自己失去了什么……所以，这张照片于他，既是祝福，也是诅咒。</p>

并且是只有厉柏哲自己才懂的秘密。</p>

特别是回想她死前，向自己提出的问题……</p>

厉柏哲总是万分懊悔。</p>

要是那个时候，自己不要迟疑，只要用感情回答就好了。</p>

不论季衍是不是自己的天女，自己都会爱她。</p>

即便对她来说是谎言……</p>

可如今……</p>

一切都太迟太迟……</p>

“对不起，季衍……”</p>

他抚摸过女人的面容，字字泣血。</p>

“要是你原谅我了，能来我梦里吗？”之后渡过了漫长的数十年……</p>

这数十年间，不是抚摸结婚证，就是看季衍的字画。</p>

看她恣意飞扬，真切流露的书法。</p>

看她饱满爱意的原创诗词。</p>

想她写那份书法时的心情……</p>

想她期待自己看见那副字的表情……</p>

只有这样，心底的苦涩与烦闷才能减淡些……甚至平静。</p>

她的字就是自己最好的止痛药。</p>

就这样，百年后厉柏哲闭上双眼……</p>

然后，他如预想中的闯入了白光之中。</p>

再一次的……重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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