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怎么可能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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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死后，由于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命数了。</p>

这才使季衍迅速凋零。</p>

否则不会那么快……</p>

听见真相的厉柏哲当即呆滞在原地，全世界都消失了。</p>

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p>

“是我……是我的错……”</p>

要是他没让季柔出车祸，后续季衍到现在也还会活着……</p>

带着盐分的液体渐渐溢出，刺痛的双目。</p>

厉柏哲做梦都想不到，竟会是自己害死了季衍……</p>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p>

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一般……</p>

“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上忙，只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请节哀。”</p>

周生又说了些什么，类似会帮季小姐超度之类的。</p>

但厉柏哲已经没在听了。</p>

身旁的人带着周生下去做法事去了。</p>

只留厉柏哲一个人站在病床前许久……</p>

“是这个意思啊……”</p>

他抚摸过季衍冰冷的轮廓，一滴清泪滑落下颚。</p>

那一句：“别自责。”</p>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或许人之将死，也察觉到了什么吧？</p>

所以才拼尽全力，说出这一句安慰的话来……</p>

“怎么可能不自责……”</p>

懊悔的泪水夺眶而出，掉落在冰冷的地面，汇聚成一滩……</p>

要是自己早点察觉到就好了……</p>

可一切都太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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