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 一瞬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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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p>

厉柏哲强撑起一丝笑容。</p>

却见季衍目光游走。</p>

她万般迟疑，最后，她鼓足勇气。</p>

“……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你弄错了，你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怎么办？”</p>

听她是问这件事，男人猜到了她在想什么。</p>

“别胡说……”可季衍却更加急切，直视男人的眸子。</p>

“……请你诚实的回答我，如果我不是你命定的天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p>

还会那样疼爱自己？</p>

那样照顾自己？</p>

那样温柔的对自己吗？</p>

她睁大了双眼。</p>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眼睛从没这样大过。</p>

她哀求的语调，如同被接连抛弃的小狗，哀求着主人不要丢掉自己……</p>

“别问没有意义的问题……”</p>

男人想打断，可季衍将他的手握得更紧。</p>

“求你了，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p>

见他不答，季衍才开口。</p>

“其实，我倒盼着自己不是。这样我死后，还会有人陪着您……”</p>

“别说这种话。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p>

“即便我不是……”</p>

晶亮的眸子看着男人。</p>

望着她纯洁的眼神，厉柏哲唇瓣微颤。</p>

当然。</p>

即便你不是。</p>

这些话他张嘴就能说。</p>

可望着季衍真切的目光时，他却迟疑了。</p>

如果季衍不是自己的天女……</p>

不是为了家族责任……</p>

不是为了从这场轮回中逃走……</p>

他真的会为季衍做这一切？接纳她？爱她吗？</p>

只是一瞬的迟疑……季衍就什么都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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