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这一眼后，便是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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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想追上去，可是才迈出两步，脚却被钉在了原地似得，动弹不得……</p>

就算追上去了，又能说什么呢？</p>

她刚才，不是把真心话的都说了吗？</p>

难道事到如今，她还要追上去，用撒谎再去欺骗他，安抚他吗？</p>

把那些恨，那些怨与诅咒，都抛到脑后？</p>

还是等着上辈子的事重演时，再站到他的对立面吗？</p>

她与厉柏哲对视着。</p>

那一刻，天地间仿佛再也没有他物，只有他们两人。</p>

却也只有两人。</p>

这么久的时间，季衍终于敢正视这个男人的眼眸，但也是这一刻，季衍确定了。</p>

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p>

这一眼之后，便是诀别。而透过男人的眼神，季衍可以肯定，他也是这么想的。</p>

两人长久的对视，许久许久……</p>

季衍没有追出来，只是站在那里，失魂落魄，却也神色清澈肯定，似是在目送。</p>

厉柏哲望着她，也什么都没有说。</p>

他只是甩开了司珩的手，兀自的离开了。</p>

季衍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没有前进。就如当年，她只能目睹双亲的死却无能为力一样……</p>

她强忍着心痛合上眼，肯定了这就是他们的结局……</p>

大殿前，出关的关老独自坐在蒲团上。</p>

察觉到了背后那刺人的凌厉，老者眼睛也不睁开，只是维持着打坐的姿势。</p>

“厉少来了啊。”</p>

像是和老朋友随意的聊着，老者缓缓起身。望着他随意淡然的背影，厉柏哲发红的眼眸里透着些许肃杀之意。</p>

他望着老者的背影，一字一句。</p>

“这就是您让我来的意图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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