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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本来该是余秋染带着褚炽去走亲戚的日子，但在京市，她们家没有可以登门拜访的亲戚，于是这段时间就闲了下来。</p>
年前她给自己安排了太多工作，现在项目的各个方面都在稳步推进，褚炽准备趁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p>
清早，褚炽起床的时候，余秋染还没醒，她工作很辛苦，褚炽想着让她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些，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p>
她将手机开机，一大堆消息蹦了出来，都是些诸如“新年快乐”一类的祝福语。</p>
选择性的回了一些消息后，褚炽忽然发现，展辞春的头像变了，变成了昨晚她给他拍的那张拿着烟花棒的照片。</p>
真是小孩心态，这明晃晃的炫耀的意味都要溢出屏幕了。</p>
褚炽笑着摇了摇头，将聊天框切到林柊的界面。</p>
“阿柊，阿姨的身体好点了吗？”</p>
“每天都在化疗，已经慢慢好转了，就是化疗的过程太痛苦了。”</p>
对面几乎是秒回。</p>
“你现在在医院？”</p>
“嗯。”</p>
“那我来找你。”</p>
褚炽下楼刷了个共享单车，一路骑到京市人民医院。街道两旁几乎没有开着门的店家，看上去有些冷清，也就马路边上种着的光秃秃的树，它的树杈上挂着的红灯笼，还有几分喜庆。</p>
林柊早都在门口等着了，她身量高大，站在医院门口看起来格外惹眼。</p>
“小炽，你吃早饭了吗？我在医院灶上给你带了碗豆腐脑。”</p>
褚炽将自行车停在了绿化带前面，上前接住林柊手上的塑料碗。</p>
“咸的还是甜的？”</p>
“当然是咸的，我知道你的口味，放了很多辣椒，特别香。”</p>
两人蹲在医院门口，一人手里捧了一小碗豆腐脑，吃得倍儿香，连飘着辣子红油的汤汁都喝光了。</p>
褚炽跟着林柊进了医院，病床上躺着那个被病魔折磨得形销骨立的女人，她妈妈得的是白血病，现在还在等移植，化疗是个很烧钱的过程，所幸有褚炽在资金上的支持，她妈妈才能用得起那些天价药。</p>
“阿柊，我帮你请个护工吧。”</p>
“不用不用的，我能照顾得来。”</p>
褚炽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她。</p>
“阿柊，我说过的吧，你得去上学。”</p>
林柊垂下脑袋，她不是不想上学，只是她已经与学校脱节很久了，她怕自己跟不上。人类就是这样，总会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感到惧怕。</p>
褚炽从棉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塞进林柊手里。</p>
“这个补习学校我帮你考察过了，离医院近，升学率也不错，学费性价比也很高，我已经帮你报名了，寒假收假就过去上课吧。”</p>
“小炽，我……我害怕……而且，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了。”</p>
褚炽将林柊拥进怀里，就像昨天晚上妈妈拍着她的背一样，轻轻地拍了拍林柊。</p>
“没什么可怕的，在地下拳场时受了那么多伤都挺过来了，上个学有什么好怕的。我帮你这些，就是希望未来的你，可以成为我的助力，这是一场对我们都有利的交易。”</p>
“阿柊，新的一年里，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p>
林柊其实是有些迷茫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拳击，还能做什么，她只会这个，以前靠打拳谋生，现在脱离拳场后，就在便利店打零工。</p>
她好像，再没有别的一技之长了。</p>
即将离开时，褚炽在手机上操作一番，将某个人的联系方式推给了林柊。</p>
“她叫云破霞，是我意外认识的一个警察姨姨，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如果想考警校或者军校的话，你可以跟她聊一聊。”</p>
“警校……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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