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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善见徐家山对凌志远非常尊重，隐隐有几分敬畏之意，心中很不解。</p>
徐家山是市长胡彦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其言听计从，怎么会对凌志远如此尊重呢？</p>
“市政府对船厂的定价多少？这定价是怎么来的？”</p>
凌志远一脸正色的问，“徐秘书长，你想相关情况向书记做个详细汇报。”</p>
“好的，凌书记。”</p>
徐家山抬眼看过去，一脸正色道，“省城专家对船厂的市场估价为两亿三千万，两位领导应该都知道这一情况吧？”</p>
“你直接说情况，我们听着呢！”</p>
凌志远面露不快之色。</p>
徐家山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问话不妥，连忙弥补：“省城专家的定价太过理想化，没有考虑到我们市里的实际情况。”</p>
“我们经过商讨，觉得船厂售价在一亿八千万之间较为合适，于是准备给出一亿五到一亿八的官方指导价。”</p>
古之善听到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问：“既然如此，后来怎么变成一亿六了？”</p>
徐家山刚才说的情况并无问题，省城专家给出的定价确实偏高了。</p>
东泽船厂的售价如果高达两亿三千万，谁也不会入手。</p>
如此一来，这价格就毫无意义了。</p>
如果能以一亿八千万的价格出售，绝不会有这么大麻烦。</p>
古之善作为市委书记，也就没必要亲自出手了。</p>
徐家山听到问话，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出声道：“书记，我们将这一想法向主要领导汇报后，没有通过，于是……”</p>
古之善眉头紧锁，沉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p>
“市长觉得一亿八千万的定价太高了，让你们改为一亿六千万？”</p>
若果真如此，胡彦霖的做法就太过分了，难怪古之善满脸怒色。</p>
“没有，书记！”</p>
徐家山实话实说，“市长并没说这价格高了，他只是让我们重新考虑一下。”</p>
“徐秘书长，你将相关情况详细说一说。”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p>
徐家山轻点一下头，沉声道：“我和戴市长向市长汇报船厂指导价后，他让我们在他办公室里，好好研究一下这事。”</p>
“我们估摸着市长可能嫌定价太高了，于是就将一亿八千万调整为一亿六千万。”</p>
啪——古之善伸手在办公桌上用力一拍，怒声喝道：“混账东西！”</p>
“两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你们在毫无依据的情况下，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给抹掉了。”</p>
“我怎么早点没看出来，你们的能耐如此之大？”</p>
按说船厂售价必须经过科学认证，集体商讨，绝不是两、三个人能够决定的。</p>
根据组织要求，确实应该如此，但在东泽，戴龙和徐家山两人便可轻而易举敲定下来。</p>
古之善听后，勃然大怒，直接开骂。</p>
徐家山虽很郁闷，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反驳市委书记，只能低头不语。</p>
凌志远见状，继续问道：“徐秘书长，你们将船厂售价降为一亿六千万之后，市长是怎么说的？”</p>
古之善听到问话，两眼紧盯着徐家山，等待他的回答。</p>
这一问题至关重要，必须要弄清楚。</p>
根据徐家山所言，他们向市长汇报原先的定价后，后者让他们直接在其办公室里“商量”。</p>
市长胡彦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必须弄清楚。</p>
徐家山也知道这一问题至关重要，面露犹豫之色，迟迟没有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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