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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号地招投标那天，你和天缘恒福副总刘亚东在市政府126办公室会面，有没有谈及与招标有关的话题？”</p>
沈健沉声问。</p>
那天，吕江和刘亚东谈了什么，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p>
面对询问，他矢口否认：“没有！”</p>
“我们没有谈及任何与36号地招标的话题！”</p>
“你确认码？”沈健追问。</p>
“确认！”</p>
吕江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p>
他和刘亚东谈了什么，除他们俩以外，外人无从得知。</p>
不管他，还是刘亚东，都不会将这事说出去。</p>
“你有没有见过天缘恒福的标书？”</p>
沈健继续问。</p>
刚才那问题是忽悠吕江的，这才是至关重要的。</p>
虚虚实实，让吕江摸不清他的真实用意。</p>
沈健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故意为之。</p>
“没有！”</p>
吕江笃定作答，“无论开标前后，我都没近距离见过天缘恒福的标书。”</p>
为防止沈健给他下套，吕江的回答非常谨慎，特意强调“近距离”这三个字。</p>
36号地招投标时，他就在现场，开标时，见过所有企业的标书，不过只是远远看了两眼而已。</p>
沈健听到这话，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道：“姓吕的，你越谨慎越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回答。”</p>
尽管如此，沈健脸上却故意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p>
吕江一脸得意，心中暗想：“姓沈的，老子跟在李市长后面两年多，可不是白混的。”</p>
“你的这点小伎俩想坑我，门都没有。”</p>
沈健抬眼看过去，沉声问：“吕秘书，既然你都没近距离见过，更不可能触碰过标书，对吧？”</p>
“沈支队长，你这话说的真搞笑！”</p>
吕江脸上故意露出几分笑意，冷声道，“我连近距离都没见过标书，怎么可能接触到呢？”</p>
“吕秘书，我的话搞不搞笑，无所谓！”</p>
沈健沉声道，“关键在于你的话，是否算数？”</p>
“沈支队长，你放心，我脑子没进水，说的话，绝对算数。”</p>
吕江满脸不屑，“我没有近距离看过任何一家企业的标书，更没有接触过。如果说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p>
在常务副市长李邦昌的授意下，吕江将省二建的报价，偷偷在126办公室告诉了刘亚东。</p>
市政府办公室里都没有监控设备，126办公室一直空置的，根本无人进出。</p>
如果不是省二建的常务副总宋华盛觉察到不对劲，让项目部经理何铭祥去查看动静，这事绝不会露馅。</p>
天缘恒福重新填写了一份标书后，吕江受李市长的指使，来了个偷梁换柱。</p>
刘亚东将第二份标书给吕江时，用一个大信封装着，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p>
至于第一次投递的标书，虽有吕江的指纹，但已经被冯维铭让人销毁了。</p>
吕江回答沈健的问题，毫无任何心理压力，心里非常淡定。</p>
“行，既然如此，吕秘书，我有个问题，向你请教！”</p>
沈健沉声道，“请你详细帮我解答一下！”</p>
“没问题，沈支队长！”</p>
吕江一脸嘚瑟的说，“有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帮你详细解答！”</p>
“吕秘书，你看看，这是什么？”</p>
沈健举起装在塑料袋里的废弃标书，沉声问。</p>
吕江抬眼看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中暗想：“这是36号地的标书，怎么会在姓沈的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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