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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它并不是【腐朽】的恩赐,而是【腐朽】的诅咒,谁得到它都将会变得不幸。</p>
狄泽尔它......确实帮了我很多,可我对它的敬献远超过了它对我的帮助,我......不欠它了。</p>
但我又欠了你一次,程实,谢谢你,真的谢谢你。”</p>
程实并没有跟南宫客套,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感谢,不过他听了这话眉头一挑,突然醒悟原来在刚刚,在南宫认出自己却在避着自己看到【疮痍之赐】的时候,她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戳破她的秘密,而是在怕那【疮痍之赐】找上自己!</p>
她怕它害了自己。</p>
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即使在那一刻下意识想到的也是报恩,她不想自己和她一样遭受【腐朽】的诅咒,哪怕她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抛弃这诅咒的!</p>
看着面前如此真诚的南宫,程实再次灿烂的笑了。</p>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突然出声问道:</p>
“可即使你摆脱了它,【腐朽】依旧需要你的敬献,换血牧的核心便是换血,只要你一天还在信仰祂,那就要不断的遭受苦难。</p>
你还能忍受吗,南宫?”</p>
南宫面色一滞,而后又坚强的点了点头:“只要不遭受额外的苦难,我能忍住信仰的代价。”</p>
“能忍受......我懂了,既然这样,南宫,有没有考虑换个信仰?”</p>
“???”</p>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满脑门问号,她惊讶的捂着嘴看向程实,那错愕的眼神似乎在问:这也能换吗?想换就换吗?</p>
说实话,程实也不太确定,但他想试试。</p>
而能让他说出这种可以为他人更换信仰的话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有那么一丢丢底气。</p>
这底气不仅来自于【虚无】的庇佑,更来自于他对【腐朽】的认知和猜测。</p>
正如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将这满城罗斯纳公民的信仰剥离还他们自由一般,程实从始至终都在揣摩【腐朽】的真正意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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