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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我已经对这个原理【真理】的世界失望了，他们追求的从来不是【真理】，而是【真理】能够帮助他们得到什么。</p>
这种不纯粹的思潮已经荼毒了整个大陆，我受够了这一切，早就一心求死。</p>
可命运足够眷顾我，在我临死之前，居然让我亲眼看到了【萌发神性】，还是在我自己的切片之上。</p>
好，好，好！</p>
我再无遗憾了，动手吧年轻人，让我杀死最后一个‘我’，然后再死在你的手里。</p>
你将得到这唯一的【萌发神性】，而我，将于另一个世界拥抱【真理】，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p>
呵呵，确实，杀了你，寄生我，你将在蒙特拉尼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拿走你的【萌发神性】，在脱离大审判庭的控制下获得真正的自由。</p>
算盘打得太响了，比上次还响。</p>
要不是有那么一次演化的试炼，我都要给你的高风亮节鼓几下掌！</p>
不过，程实并没有拒绝。</p>
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瑟琉斯的后手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并且他也想知道那位曾经在“梦”里醒来的乘客，这次会不会再次醒来。</p>
于是他同意了，他就这么把瑟琉斯的最后一个切片扔进了工坊之中，等到瑟琉斯心满意足的杀掉了他，才缓缓踱着步子，再次站到了这位学者面前。</p>
双目赤红的学者欣慰的笑着，朝着程实张开双手，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又压抑的光芒。</p>
“动手吧，我将完成我的承诺。”</p>
“那个......等下，我记得你有块终墓之石还挺好用的，你都要死了不如送我？”</p>
“......”瑟琉斯的眼神突然变的古怪，“他告诉你的？”</p>
谁？你的切片？</p>
“啊对，这是他的交易内容。”程实摸了摸鼻子。</p>
“可以，就在实验桌的抽屉里，你去拿吧。”</p>
程实走到桌子跟前，从抽屉里又取出了那块被【腐朽】信仰侵蚀了千百年的特殊石材。</p>
啧啧啧，失而复得，此亦为命运。</p>
他收起了这块石头，拿起了瑟琉斯为他准备的同心匕首。</p>
“既然你都要死了，这个匕首是不是......”</p>
“......也是你的。”</p>
“那我可却之不恭了。”程实笑的贼开心，他抚摸着匕首的锋刃道，“好，那么，还有遗言吗？”</p>
“遗言？没有，也不需要有，因为我已经......无憾了。”</p>
但愿你是真的无憾。</p>
程实轻笑一声，如同幻想中那次一样，一记重击击碎了瑟琉斯的心脏。</p>
而就在瑟琉斯的双目失去光彩的时候，那抹熟悉的灵魂之力又沿着刀尖涌了过来。</p>
程实全然没有拒绝，任由它闯入了自己的身体。</p>
而后......</p>
嘴巴第二次自己动了起来，嘎巴嘎巴......</p>
“·酸的，不好吃。”</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程实再次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p>
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p>
“嘴哥，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也跟影子跑了。”</p>
程实笑着重复了上次的对话，他在试探愚戏之唇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也想确认它是不是已经醒过一次了。</p>
但愚戏之唇依旧沉默不语：“·......”</p>
程实眼珠一转又继续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安静，改信【沉默】了？”</p>
可这次他并未等待愚戏之唇说话，而是直接自己回复了自己。</p>
“别乱说话，我刚睡醒。”</p>
“·......”</p>
然后他又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阴阳怪气的感慨道：</p>
“命运无法反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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