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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祂的确是“仁慈”的。</p>
祂用这种方法，让大学者亲手戳破了维持了五百多年的幻梦，让他认清：</p>
自己、前辈、老师、学生，所有为此付出了一生的学者们，都是傻子。</p>
多么讽刺啊。</p>
祂的仁慈居然是让已消逝于历史之中的追随者，认清自己在追求【真理】的路上彻底走偏的这个事实！</p>
残忍二字，已不足以形容祂的冷漠。</p>
这让程实又想起了一句话：</p>
真理，是永恒不变的规律，且不带有一丝情感。</p>
而这，也是对程实当下所了解的祂，最好的写照。</p>
脑中思绪万千，脸色复杂难看。</p>
程实看着眼前这“空空如也”的共轭轻语，看着这泣血哀鸣几欲昏死的大学者，重重的叹了口气。</p>
“这下好了，花也没了，果也没了，妥协也没了，我......</p>
也快没了。</p>
大学者，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p>
如果我把共轭轻语的叶子摘回去，你说它的作用能跟花瓣一样吗？”</p>
克维抱着怀中的枝桠半躺在地，耳中早已听不到任何声音。</p>
他模糊的双眼仰望着穹顶树冠，似乎看到在那共轭轻语的最高处，一朵流转着五光十色现实之彩的花正在盛开。</p>
等他再次眨眼的时候，那五彩斑斓的花瓣已然枯萎，而在那枯萎的花瓣之下，一颗交杂着斑驳黑光的透明果实正凝结而出。</p>
大学者欣慰的笑了。</p>
“看......快看......它开花了！</p>
它结果了！</p>
那是【存在】的花所结下的【虚无】之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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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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