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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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又多了两台。</p>

明明只是一个选拔比赛而已啊。</p>

轻轻吐出口气，赤司征一抬头，见到站在球场对面的柳前辈正朝他微微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p>

新加入的国中生一年级到底实力如何，是否有机会成为正选，便是看这一场和柳莲二的比赛了。</p>

“比赛开始，柳莲二发球局。”</p>

今天的选拔赛进行到现在，其他组并没有悬念，比赛已经基本结束。唯一还有看头的，便是赤司征一和柳莲二对上的这一场。</p>

又因为先前赤司征一表现出众，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此刻围观这场比赛的人也越来越多。</p>

柳将网球上抛，发出了第一球。</p>

这一发球既不猛烈，也不震撼，却如同他这人给其他人的印象，冷静自持，端庄稳重。</p>

然而平静的海面下总是伴随波涛汹涌的暗流，如果轻易将他小瞧，最终跌入万劫不复的只会是自己。</p>

赤司征一上前几步，反手将网球挥击回去。</p>

球速和力量并行的网球落入对面球网，柳抬手不及，堪堪和网球错开，赤司征一拿下一分。</p>

“15-0”</p>

柳脸上并无意外之色，他才是最了解赤司征一身体数据的人，对此早就有预料。</p>

后辈有着极强的弹跳力，在速度和力量方面也有寻常人没有的优势。这样适合运动的特制却又偏偏配上体质特殊的身体，两相交错，才让他的运动之路显得格外艰难。</p>

否则，怕是早就在网球界大放光彩了。</p>

“30-0”</p>

……</p>

“1:0，赤司征一领先。”</p>

两边交换场地。</p>

“柳前辈的发球局被破了。”</p>

“这有什么难破的？但柳的估计数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p>

赤司征一握住网球，抬眸看向对面。</p>

他率先赢下一局，却没有赢得比赛的畅快之感，反而觉得有些憋闷和不安。</p>

场外观众能看出柳前辈正在试探他，或者在收集他的数据信息，他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p>

不过身在局中，哪怕十分清楚对手的打算，也只能顺势而为，毕竟比分是实打实的，没人会和分数过不去。</p>

而且，他也很期待柳前辈真正的实力啊。</p>

立海大所有人都知道柳莲二的网球是数据网球，却鲜少有人真正与他“真枪实弹”地对上一场。</p>

一则，是因为柳对立海大每个人的资料了如指掌，这样的情况对上柳的数据网球未免显得不够公平。</p>

二则，也是因为柳荣登“网球部最不愿碰见的对手榜”，就连正选对上他也是一种折磨，更别提普通成员。</p>

被人全部摸透压着打的滋味，可不是人人都能坦然接受，并从中获益的。</p>

赤司征一很清楚柳前辈的可怕之处，但既然参与比赛，无论如何也会想着赢下对手，哪怕是他这样不值一提的人，也会产生这样的妄念。</p>

而且，今天的比赛录像一定会出现在兄长的手机中，他不想太过难看。</p>

第二局轮到了赤司征一发球。</p>

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落在那手掌心的黄色小球身上，身为正选的柳，是否能接到至今没有人接到过的“回旋镖”？</p>

有人希望破了一年级新生的锐气，也有人希望“神话”一直保持，在众人期待下，那颗小球再次被高高抛向空中。</p>

这次是“回旋镖”吗？</p>

可不管是不是回旋镖，最终要破的都是赤司征一难以匹敌的速度和力量，除非……除非柳能精准预料到网球的轨迹，提前赶到落地点后利用地面对网球的卸力。</p>

“这种事对于柳来说，很简单的吧？”丸井眨了眨眼，“征一酱有的打了。”</p>

“和柳前辈打球太恐怖了，一点也不痛快。”切原瘪了瘪嘴，“还不如让我和征一酱打呢。”</p>

“安静。”真田，“比赛才开始。”</p>

赤司征一平时的习惯，偏好，打球时的小动作，再加上现在的风速，光线影响，场外观众的议论……</p>

“这一球是普通发球的概率是89.12%。”</p>

“底线球的概率在86.45%，会偏向左边场地的概率在81.73%。”</p>

几乎在赤司征一球拍触碰到网球的那一瞬间，柳便开始挪动，他眯着眼睛站在底线附近，风轻轻吹动他的头发。</p>

下一秒，黄色小球势如破竹地砸在他眼前的地面，却在弹起来的下一秒被人用力回击出去，弹向对面。</p>

综发少年冷静地站在赛场上，他面前一览无余，赤司征一却觉得有一张大网从对面射出，将他束缚其中，难以挣脱。</p>

“啊啊啊啊啊柳前辈好帅！不愧是我们立海大的参谋！”</p>

“无论多少次，都还是觉得这种网球也太吓人了！！！”</p>

你可以改变弹跳幅度，发球力度，甚至是打球的动作和习惯都能改变……但那将不再是你。</p>

如果赤司征一变得不是赤司征一，他将变得不堪一击，甚至没有分析数据的价值。</p>

而数据网球，最难的便是，你要如何战胜上一秒的自己？</p>

“注意征一的情绪，在他失控前，让比赛停下来。”</p>

远处，赤司征一以为的比赛录像，其实是一场多角度的直播。</p>

红发少年端坐于书房，左手边是堆积公务，正对面却是比赛直播现场。</p>

那一红一橙的异色双瞳让他看起来向王座上的帝王，轻而易举有着让人臣服的气势。</p>

“是。”黑衣人微微弯腰。</p>

“大少爷，”管家向视频对面欠身，“二少爷的……始终是个隐患。”</p>

“……暂且由着他，明日我会带他回东京检查，注意他的状态。”</p>

“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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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