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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你母亲送来得很及时，已经没事了。”</p>
医院里，医生把程母的情况如实告知程傲。</p>
男人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谢谢医生。”</p>
送走医生，程傲立在病床前看着母亲消瘦苍老的容颜，神色晦暗。</p>
许久，他缓缓开口，“妈，我看到姜姜了。”</p>
“她长大了，也长高了。”</p>
……</p>
夜里姜至又翻来覆去睡不着。</p>
可电脑和平板都在学校，这会儿也没办法用工作来麻痹自己。</p>
一直瞪眼到十二点多，外面有了动静。</p>
姜至竖起耳朵，听到了童妈的声音。</p>
“淙哥儿怎么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厨房里煲了老母鸡汤，我给你煮点鸡汤面可好？”</p>
“吱吱呢？”沈聿淙问。</p>
“睡下了。”</p>
沈聿淙看了一眼姜至的房门，“我不饿，童妈你早些休息。”</p>
“行。”</p>
童妈一走，沈聿淙便往姜至的房间走去。</p>
姜至只觉心跳剧烈，不受控制。</p>
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陷入静默。</p>
姜至紧盯着门把，身子瑟缩得厉害。</p>
半晌后，脚步声又离开，一切归于平静。</p>
姜至躺平床上放松身体，长吁一口气，终于有了困意，安稳睡去。</p>
翌日她去厨房取鸡汤，童妈说沈聿淙已经拿去医院了。</p>
也好，不用面对沈叔叔和沈阿姨。</p>
自打那晚错位荒唐后，姜至总是很心虚。</p>
夜里也睡不好，总做被赶出周家的梦。</p>
还梦见周阿姨指着她鼻子骂她没良心……</p>
惊醒之后，总是一身冷汗，心有余悸。</p>
姜至赶去航展，孙海东看见她挺意外，“小姜，怎么不多休息两天？”</p>
“已经没事了。”</p>
孙海东对姜至改观不少。</p>
当初她来电视台实习的时候，一副娇娇软软的模样，看上去不是很能吃苦。</p>
可做他们这一行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p>
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多少小姑娘扛不住最后转了行，连实习期都干不满。</p>
所以一开始孙海东对姜至并不是很上心，大多指派一些简单轻松的工作给她，让她混满实习期早早回学校交差。</p>
可姜至愣是主动申请出外景跟组，扛器材也从不含糊。</p>
比孙海东想象的能吃苦，渐渐地孙海东也会教她一些专业知识和经验。</p>
“一会你跟着我。”孙海东递给她一份资料，“这是今天重点采访对象。”</p>
姜至翻看首页，便看见了熟悉的名字。</p>
沈聿淙。</p>
孙海东说，“这位你昨天见过，咱们国家航天科技部的高级工程师。”</p>
说到这儿，孙海东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是不是认识？”</p>
昨天姜至受伤，是沈聿淙带她离开的。</p>
看那模样，似乎是认识。</p>
姜至垂着眼睑，“是邻居。”</p>
“难怪。”孙海东信了。</p>
姜至快速翻过沈聿淙的资料，看第二位重点采访对象。</p>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p>
程傲。</p>
太久太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姜至不太确定。</p>
应该是重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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