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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家庭式的兄妹间的谈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p>

两名刑警出现在门口，他们因熟悉，先与杜大浩说起话来：“‘8.11劫案’破了，犯罪嫌疑人被擒获，请王力伟到刑警支队去指认一下罪犯。”</p>

“出去了，不在家。”杜芳如实相告。刑警说待他回来就去一趟，同杜大浩告别一下，便走了。</p>

“真是个好消息，可惜高露雨没看到这一天。”杜芳记着她的患者，那个遭强暴后自杀的女孩，她说，“该枪毙他。”</p>

珂嚷着饿了要吃方便面，杜芳才发觉到了中午。她说：“得做饭啦，等力伟回来，锅包肉他做，我老是弄不好汁儿。”</p>

王力伟在家人念叨他的时候，他正从文化广场的长凳子上站起身：“我的意思，还是你亲自还他好。”</p>

“我不想再见到他，交给他吧。”程影拽起背带很长的包——灰色的一只鸽子，拖到身边，朝喷泉走去。</p>

王力伟将一只红色精制小盒子揣进衣袋，里边是只戒指。他说：“回学校吗，我顺路送你。”</p>

“回学校？”程影转过身，凄苦地一笑，“我辞职了。”她将拖拽的包甩到肩上，背部便落只灰色的鸽子。</p>

王力伟抬头见一群鸽子在不锈钢雕塑边缘行走，随时都有掉下的危险，他心一沉……</p>

王力伟赶到家，妻子在饭桌旁等他，炒好的菜扣在沙布罩下。他问：“他没来？”</p>

“来了，走了。吃饭吧！”杜芳掀开沙布罩，将菜往他面前挪了挪，说，“我和珂都吃过了，你吃吧。力伟，见到她没？”</p>

王力伟掏出那只精制红盒子：“程影退回戒指，断啦。”</p>

“没希望？”</p>

他摇了摇头。问：“哥怎么没在家吃饭？”</p>

“马爽叫他去，说有急事。”</p>

“恶心！”王力伟冒出一句，往下饭吃得钝锯拉朽木般的滞涩。</p>

“刑警队让你去一趟，强暴高露雨的案犯抓住了。”杜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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