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殡仪馆杀人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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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被害人刘玉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和一个女人通话长达8分钟。</p>

这个女人，就是叶默下一步重点调查的目标！</p>

通过调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名叫张秋燕，今年32岁，湖北人，和被害人刘玉有过长期的电话来往。</p>

基本上可以猜测出来，这个人和刘玉应该是好朋友。</p>

由于时间紧急，这次叶默跟着调查民警前去走访调查。</p>

来到张秋燕的家里，说明情况之后，叶默开始对张秋燕进行问话。</p>

张秋燕上的是夜班，在夜总会里工作，白天住在一城中村的出租屋里。</p>

警察到访的时候，她还在睡觉。</p>

她的家里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人。</p>

得知刘玉出事之后，张秋燕感到很震惊。</p>

“案发当日，你在什么地方？”叶默问道。</p>

“我在冰冰麻将馆。”张秋燕回答道。</p>

“我们查到你在八点钟和被害人有过通话，具体通话说了些什么？”叶默问道。</p>

“我在麻将馆打麻将，和一个女人闹了矛盾，我打电话给刘玉，让她找几个大哥帮我教训那个女的。”张秋燕回答道。.</p>

“她是怎么回答的？”叶默问道。</p>

“她说让我晚上十一点过后去找她说明情况！”张秋燕回答道。</p>

“你知道刘玉是做什么的吗？”叶默问道。</p>

“不是做美容的吗？”张秋燕皱了皱眉。</p>

“她是卖淫的！”叶默道。</p>

“卖淫？”张秋燕愣住了：“我俩以前都在夜总会当服务员，我说怪不得她突然辞职了，而且还变得有钱了。”</p>

“你说，刘玉让你十一点去找她，你去了吗？”叶默问道，这个信息非常关键，叶默断定，凶手就在知道这个信息的人里面。</p>

“我没去啊，我要上班，哪有时间！”张秋燕回答道。</p>

“那，除了你，还有谁都知道她23点之后有空？”叶默问道。</p>

“没，没有了！”张秋燕思索了片刻，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p>

这个迟钝的回答，叶默一眼就看出来了有问题。</p>

除了张秋燕，肯定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刘玉23点之后有空。</p>

张秋燕似乎也知道了问题，所以故意没有回答。</p>

基本上案子到了这里，只要知道有哪些人23点之后去找过刘玉，这件案子就破了。</p>

面对着张秋燕的撒谎，叶默思索片刻，随后道：“你说你23点之后没去找过刘玉，可有不在场证明？”</p>

“有啊，我在上班，公司同事可以证明！”张秋燕回答道。</p>

“那麻烦你跟我们去支队一趟，我们对你用测谎仪。”叶默道。</p>

“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去了上班！”张秋燕开始紧张了。</p>

“我指的是，还有谁知道她23点有空，我希望你如实交代！”叶默道。</p>

“我……”张秋燕纠结片刻，随后回答道：“我男朋友！”</p>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少！”叶默问道。</p>

“他叫王龙树，54岁。”张秋燕回答道。</p>

“他做什么的？”叶默继续问道，张秋燕30几岁，和一个54岁的人谈恋爱，这未免有点不正常。</p>

“我们夜总会的保安。”张秋燕回答道。</p>

“你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怎么会和一个54岁，经济能力也不高的男人谈恋爱？”叶默问道。</p>

“他对人很好，很舍得给我花钱。”张秋燕支支吾吾的说道，实际上摆明了，这个男的就是个大冤种，张秋燕也不可能嫁给他，无非就是和他玩玩，花他的钱罢了，所谓的对人很好都是假的，后面那句话才是真的。</p>

张秋燕长的不怎么样，三十几岁，但凡有点条件的男人都看不上他。</p>

想找个给她花钱的男人，除了这种五十几岁老实人，你也找不到其他。</p>

叶默猜测，这个王龙树，有可能是去找刘玉帮忙，对付那个欺负张秋燕的牌友，两人发生了不知情的冲突。</p>

甚至，这个王龙树还和刘玉发生了关系，刘玉威胁他要钱，不然就告诉他女朋友张秋燕。</p>

所以王龙树下了死手杀人。</p>

除此之外，叶默想不到其他的杀人动机。</p>

“案发当晚，王龙树有去上班吗？”叶默问道。</p>

“他那天休息！”张秋燕道。</p>

“案发后的这两天，他在干嘛？”叶默问道。</p>

“他正常上班。”张秋燕道。</p>

“行，我们明白了。”叶默点点头，随后立马打电话给刘队长，对王龙树实施抓捕！</p>

这里并不是调查，而是抓捕！</p>

案子到了这里，叶默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就是这个王龙树。</p>

这是他作为刑侦警察的直觉。</p>

很快，王龙树在家中被抓捕。</p>

见到民警的那一刻，王龙树浑身冒汗，整个人吓得都不敢说话。</p>

把他带到支队之后，叶默开始对他进行审讯。</p>

审讯室里，叶默也是见到了王龙树本人。</p>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到50岁的样子，在这个年龄阶段，他算是比较帅的那种了。</p>

如果他很有钱的话，可以很容易就泡到十七八岁的女人。</p>

“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哪里人？”叶默问道。</p>

“王龙树，54岁，广西玉林人！”王龙树回答道。</p>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叶默问道。</p>

“我不知道，我就在家里睡觉，准备上夜班，就莫名其妙被你们带来这里了。”王龙树回答道。</p>

“刘玉你认识吧？”叶默问道。</p>

“认识啊，我朋友张秋燕的闺蜜。”王龙树回答道。</p>

“案发当晚你是不是去过刘玉家里？”叶默问道。</p>

“案发？刘玉怎么了？”王龙树问道。</p>

“你别和我装糊涂，我们要是没有证据不会抓你，我们在刘玉的小区的监控里，查到了你的行踪，你于当天晚上22点45分进的小区，随后从18楼电梯出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5点钟，你才从22楼电梯进去，你在刘玉的小区有熟人吗？你进去呆将近八个小时，你在干嘛？”叶默问道。</p>

“……”王龙树不说话了。</p>

“我们已经对你的指纹进行比对，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叶默道。</p>

“我当时就是一时冲动，是她逼我的！”王龙树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p>

见到王龙树准备交待了，叶默等人都打起了精神。</p>

“你为什么要杀刘玉？”叶默直接问道。</p>

“她侮辱我。”王龙树回答道。</p>

“侮辱你什么？”</p>

“当天晚上，我去找她帮忙，因为她认识几个混社会的大哥，我想让她找他们出手，教训一下欺负张秋燕那个女人，张秋燕说她23点之后才有空，我于是就卡着时间，上门去找她。”王龙树回答道。</p>

“过程中都发生了些什么？”叶默问道。</p>

“我找到她，让她帮忙，她满口答应了，她还说，既然来都来了，要不就舒服一下再走。”王龙树回答道。</p>

“她提出要给你进行性服务？”叶默问道。</p>

“对！”</p>

“你答应了？”叶默问道。</p>

“是的！”王龙树回答道。</p>

“完事之后呢？”叶默问道。</p>

“完事之后，她问我要钱！”</p>

“要多少！”</p>

“88块！”</p>

“就因为88块，你把她杀了？”叶默问道。</p>

“88块我还是拿的出来的，但是把钱给她之后，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很生气！”王龙树说道。</p>

“她说了什么？”叶默问道。</p>

“她说我那里太短了，1分钟不到就结束，要是其他客人都像我一样，那这钱多好赚！”王龙树道。</p>

“所以，因为这句话，你恼羞成怒，把她杀了？”叶默问道。</p>

“对，我当时很憋屈，我感觉从来没有被这么侮辱过。”王龙树道。</p>

“你的行凶过程交待一下！”叶默道。</p>

“我当时只想要她的命，我说我肚子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她说她给我煮一个鸡蛋面，于是就去厨房了，我趁她不注意，拿起厨房的菜板，对着她脑袋砸了下去，把她砸死之后，我很害怕，于是就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然后放了一把火！”王龙树道。</p>

“行凶之后，你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到了十八楼的楼梯间，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走的，对吧！”叶默道。</p>

“是的，实在是太冷了！”王龙树道。</p>

听到这里，叶默也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p>

案子水落石出，破案也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p>

叶默自己也没想到，最后杀人动机，竟然是因为被害人的一句话。</p>

他还以为，被害人和他发生关系之后，勒索他几千块，不然就告诉他女朋友。</p>

这个动机听起来还合理一点。</p>

但是被害人也只是按照她平时的价格收费。</p>

只因为她个人的性格，喜欢开玩笑，一句话戳中了王龙树的痛点，最终导致她被杀。</p>

所以，平时真的不要随便拿男人这方面来开玩笑。</p>

如果他本身是正常的还好。</p>

可如果他本身就不行，这方面有问题，他一直就很自卑。</p>

你再对人家这方面开玩笑，很可能你就会成为他下手的目标。</p>

……</p>

出来审讯室，叶默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p>

案子结了，一天半破案，省去了很多的步骤。</p>

破案速度非常快。</p>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叶默的功劳。</p>

如今这个大信息时代，通话记录可以查，开房记录可以查，监控录像可以查。</p>

我们的生活，基本上是没有隐私的。</p>

这种情况下，对破案虽然有很大的帮助。</p>

但是不免有些不法分子，利用我们的隐私，对我们的生命财产带来威胁！</p>

办公室里，叶小雨走了过来，捧着叶默的茶杯取暖。</p>

“叶默，你们，真的很在乎那种事情吗？”叶小雨问道。</p>

“什么事情？”</p>

“就是时间长短呀？”</p>

“大部分男人都在乎。”叶默实话实说道。。</p>

“那多少分钟才算正常？”叶小雨问道。</p>

“不算前戏，其实我国男人平均时长只有三至五分钟，只有极少数男人可以超过15分钟以上。”叶默回答道。</p>

“我以前真没想过，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叶小雨觉得很不可思议。</p>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骂人别揭短，王龙树本来就被这种事情困扰，这是他的痛处，就好像某个人最爱的人患病死了，你就骂他活该，老婆死的好，你看他想不想杀你。”叶默道。</p>

“是啊，被害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丧命。”叶小雨道。</p>

“所以说，大部分从事这行业的女人，服务结束之后，都会夸赞顾客，哪怕是顾客真的不行，她也不会揭穿。”叶默道。</p>

“哎哟，看来你很懂嘛。”叶小雨调侃起来。</p>

……</p>

案子就这么结了，这起案子相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p>

最后破案也就是通过被害人通话记录进行调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p>

案子破了，叶默也可以好好休息了。</p>

两天没睡觉，这次可以放假两天。</p>

晚上，热乎乎的被窝里，叶默和叶小雨两人抱在一起，倒是睡的很香。</p>

经过统计，安京市去年刑事案件3000多起，依法审结故意杀人、抢劫、绑架等案件557件。</p>

这种恶性犯罪的年龄段集中在40到60岁之间，男性居多，单身汉居多。</p>

因为40岁开始，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道坎，有本事的，在这个年龄段已经是该有的都有了。</p>

没本事的，这个年龄段几乎也就注定一辈子这样了。</p>

在未来，这样的案件只会更多。</p>

因为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找不到老婆不结婚。</p>

他没有家庭孩子，做事情也就不会有任何顾虑。</p>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p>

一旦他生活不如意，就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p>

……</p>

这天，安京市的副市长李井安亲自找到叶默。</p>

他在听说了叶默的事迹之后，有一件事就顿时浮上了他的心头。</p>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长青分局当过刑警队长，而他手头上有一件案子，至今都没有破获。</p>

这件事困扰了他很多年，他一直想知道，该案的凶手，究竟是谁。</p>

于是，李井安副市长找到叶默，希望他去将那起案子，翻出来调查一下。</p>

叶默接到命令，立马就带着叶小雨前往长青分局，将这起案子拿出来重新调查。</p>

这起案子，它发生在92年，也就是距今14年前，这起案子的难度可谓是相当之大。</p>

将近十五年没破的陈年旧案，这让叶小雨也跟着感兴趣起来。</p>

于是，分局的付明国队长，带着叶默和叶小雨，开始对本案进行侦办。</p>

为了让讨论变的更加的有参考性，叶默还叫来了支队的小王等人一起成立专案组。</p>

大家在这个讨论的过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意见，这对叶默的破案很有帮助。</p>

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并不一样！</p>

“叶队，你把我们从支队调过来，想必这次的案子不简单啊，说吧，这次的案子是多少年前的？小王问道。</p>

“92年的，陈年老案。”叶小雨回答道。</p>

“92年？14年前啊，好家伙，这案子破了我们高低不得整个三等功？”小王顿时感兴趣起来。</p>

“别高兴的太早，以往的每次破案，都有运气成分在里面，这次同样不例外，能否破案，还得靠运气！”叶默道。</p>

“不怕，有你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小王道。</p>

“说一说呗，这案子究竟什么情况？”小李问道。</p>

“你们听过抢劫运钞车，抢劫银行，但一定没听过，抢劫殡仪馆吧？”叶小雨道。</p>

“抢劫杀人案？抢的还是殡仪馆？”小王瞪大了眼睛。</p>

“没错，而且就是咱们长青支队旁边的殡仪馆，死者是殡仪馆的守夜人，也就是相当于保安，当时被害人和他的儿子负责守夜，看守殡仪馆的大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凶手突然闯入，将看守殡仪馆的保安和他的儿子打晕，随后将目标对准了殡仪馆的财务室，将里面所有的钱财全部洗劫一空，被害人被发现之后，抢救无效死亡，被害人的儿子没有伤到要害，活了过来。”叶小雨道。</p>

“那时候的殡仪馆是公家的，敢对公家财产下手，这凶手胆子可真不小！”小王道。</p>

“由于当时技术有限，没有监控，没有DNA检测，更没有人手一部的移动电话，所以破案难度很大，一直到现在也毫无头绪！”叶小雨道。</p>

“92年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大哥大电话才上市没多久吧，那时候一万多一台，谁买得起！”小王道。</p>

“当时有没有采集到凶手指纹？”小王问道。</p>

“并没有指纹。”叶默道。</p>

“那这案子就麻烦了啊，没有任何证据，哪怕到时候叶队你根据推理，找到了凶手，也无法对其定罪啊。”小王道。</p>

“不过办案民警在现场找到了几个烟头，根据卷宗里记载，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是不抽烟的，所以那几个烟头，成了唯一的证据！”叶小雨道。</p>

“当时想要提取DNA非常麻烦，所以民警们将烟头一直保存了下来，我们刚才已经将烟头拿去进行DNA提取了，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叶小雨道。</p>

由于当年技术有限，所以只能将疑似凶手留下来的烟头保存起来。</p>

但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起案子被人遗忘了，以至于当国内技术成熟之后，也没有人将这起案子拿出来，将烟头拿去送检。</p>

或许是安京市高度发展之后，案子越来越多，人手忙不过来。</p>

又或者是办案民警更新换代，交接出了问题。</p>

总之这起案子，要不是领导李井安想起来，估计真的就没有人关注了。</p>

当时那个年代，这种抢劫杀人案非常多。</p>

能够破案的也没有多少。</p>

所以，我们平民百姓很庆幸能够生活在如今科技发达的年代。</p>

凶手想要犯罪，也得考虑一下后果。</p>

“这都过了14年，那烟头还能提取出凶手的信息吗？”小李有些好奇。</p>

“可以的，因为用了很好的保存办法，保存的还算不错，并没有受潮和朽坏，但不能用平时的方法来提取，我们平时进行DNA提取的方法最多只能提取15天之内烟头里的DNA信息，但这已经过了14年，所以会比较麻烦，而且至少要等十五天才能出来！”叶小雨道。</p>

理论上来说，DNA的半衰期是500年，但那是需要一个很好的保存环境。</p>

这两枚烟头，要不是办案民警，用专门保存DNA的瓶子进行保存，其中的DNA信息早就已经分解了。</p>

现在即便是送去提取，能不能提取出来，其实还是个未知数。</p>

但凶手为了谋财，杀了一位养家糊口的父亲，而他的孩子当时才九岁。</p>

九岁就没了父亲，还亲眼看到父亲死在自己面前。</p>

而且14年了也没找到凶手。</p>

你怎么给他一个交待？</p>

所以，不管凶手现在如何，哪怕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你也要为自己的恶劣行为买单。</p>

但现在，不仅破案难度大，对破案负责人来说，也是一不小的压力。</p>

你接手了，你就得有个结果，要作汇报。</p>

否则你白白浪费时间，最后啥进度也没有，这就纯属给自己找事。</p>

很多人会问，我的亲人被杀害了，难道就一直让凶手逍遥法外吗？</p>

为什么不继续追查？</p>

为什么案子放在那里，也没有人接手？</p>

但你要知道，警察他也是人。</p>

当年为了调查这起案子，也是费心费力，切切实实下了功夫的。</p>

是真的没有办法，最后迫不得已才放弃。</p>

案子那么多，不可能就一直守着这起案子不放。</p>

当年那时候，别说这种抢劫杀人。</p>

就是那种连环杀人狂，有时候你都抓不到凶手。</p>

刑侦史上最著名的悍匪，九年杀了48个人，其中还不乏有警察和武警官兵。</p>

这么恶劣的案件，用了12年才抓到凶手。</p>

更别提这样一起抢劫杀人案了。</p>

当时的年代，很多刑警最后都不干了，就是因为受不了精神压力，觉得自己无能，觉得自己找不到凶手。</p>

甚至有些还自己折磨自己，最后成了精神病。</p>

试想一下，你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刑警，看着被害人一家惨死在凶手手中，发誓要抓到凶手绳之以法，最后苦苦追凶多年，一无所获，你的心情会是怎么样？</p>

叶默翻出来的这起案子，当年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p>

因为那时候的长青市还没发展，到处都是农田，总人口也不多。</p>

整个市也没有多少刑事案件。</p>

那一起恶劣的抢劫殡仪馆杀人案，也受到了政府的特别重视。</p>

当时成立专案组，进行了长达六年的调查，最后无奈只能放弃。</p>

说的难听一点，凶手杀了人，就躲在当地山上你也找不到。</p>

那几年是悬案最多的时候。</p>

你说50.60年代，那时候军管，大锅饭，你没有时间去犯案，大家都在一个集体。</p>

往后慢慢开始发展了，各城市之间交通开始便利了，那些跨省犯罪的，追踪起来就更麻烦了。</p>

这起案子，如果能够提取凶手的DNA，那么叶默就很有信心破案。</p>

如果没有的话，那他就决定放弃了。</p>

并不是他没有信心找到凶手。</p>

而且就算是找到凶手了，你没有证据也无法定罪。</p>

他就站在你面前，人证物证都没有，你怎么抓他？</p>

当然，在进行DNA鉴定的这个时候，叶默也不可能闲着。</p>

很快，经过大家的一番整理。</p>

这起92年的殡仪馆抢劫杀人案所有的信息都出来了。</p>

案发时间是92年11月2日，凌晨1点钟，被害人叫做王启华，儿子王自刚。</p>

两人正在殡仪馆门口的看守室值班，王启华有些困，所以稍微睡了一下，让儿子搁一旁挨着他睡。</p>

两人刚睡着，两根铁棍就对着他们脑袋敲了下来。</p>

两人瞬间晕厥，连凶手到底有几人都不清楚。</p>

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被过来换班的保安发现。</p>

王自刚脑袋缝了12针，抢救过来了，而王启华则是不幸去世！</p>

而殡仪馆的财务室，两个保险柜被打开，里面总共5400块现金被抢走。</p>

除此之外，财务室柜子也被翻了个底朝天。</p>

之所以办案民警能把案子时间定的如此清楚，是因为财务室有一个时钟被砸坏了，时钟里面的两节电池被取走，时钟的时间，就停留在1点11分。</p>

本来殡仪馆那种地方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又发生那种恐怖的杀人案，这在当时闹得也是人心惶惶。</p>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简单的抢劫杀人案。</p>

要知道，当时王启华一个月的工资才70块，保险柜里的五千多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一笔巨额现金了。</p>

而当时除了找到两个烟头之外，其余的线索全部没有。</p>

嫌犯长什么样，脚印多大也没人知道。</p>

叶默现在能寄托希望的，就是那两个烟头。</p>

好在被当时的民警保存在专门储存DNA的瓶子里，否则还真就一点证据都没有。</p>

……</p>

通过对这起案子的一个分析，叶默发现了几个疑点。</p>

那么多的钱，一般来说，不可能就这么放在保险柜里过夜。</p>

而且根据卷宗记载，两个保险柜都没有撬动过。</p>

也就是说，凶手是拥有保险柜的钥匙的。</p>

对此，小王也发出了疑问。</p>

“叶队，你不觉得，这案子很奇怪吗，凶手怎么会有保险柜的钥匙？”小王问道。</p>

“卷宗记载，钥匙就放在财务室的柜子里。”叶小雨道。</p>

“这就更奇怪了，存放那么多钱的保险柜钥匙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这也太心大了吧。”小王道。</p>

“管理财务室的工作人员查过没有，我觉得那个人很有问题。”小李道。</p>

“查过了，当时的出纳员叫做马红，32岁，本来按照规定，那笔钱是应该存银行的，但是马红玩忽职守，去打麻将，将这件事忘了，就连保险柜的钥匙也忘了！”叶小雨道。</p>

“这也说不通啊，劫匪既然敢抢劫杀害人，为什么不抢别的地方，殡仪馆能有几个钱？我觉得，劫匪肯定知道有巨款，所以和那个出纳员合作起来干的。”小李道。</p>

……</p>

“当时调查民警也和我们有过一样的疑问，所以着重调查过出纳员马红，但并没有调查出问题。”叶小雨看着卷宗回答道。...</p>

“这不可能就这么巧合，平时怎么没有劫匪？刚好钱放在保险柜里劫匪就来了？你既然干的是财务，那么大一笔巨款，你就这么马虎对待？这太离谱了吧！”小李道。</p>

“可是当时调查民警经过调查，发现马红下午五点钟就在麻将馆打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才回家，这个时间段里都有人作证，而且有两个打麻将的牌友，还就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叶小雨道。</p>

“我觉得这个马红绝对有问题，一个爱赌博的人，是不是在外面欠了赌债，没办法之下，才找人合起伙来进行这么一桩抢劫，没想到失手把人打死了。”小李道。</p>

“可这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啊，当时警方将马红身边所有可疑人员都进行过排查，全部都有不在场证明。”叶小雨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