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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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挥了挥手，示意下属不要说下去，“继续盯着，失踪的人还没找到？”</p>

“报告公爵大人，失踪的五人回来三个，两个在黑夜帝国北部边境与当地土著发生冲突，确认死亡。”他咽着口水，紧张的说下去，“最远一人跟踪到苍龙帝国后失去目标踪迹，每次目标出现位置跨度极大，疑似掌握空间元素的高级魔法师。”</p>

“嗯……”奎因默不作声，轻轻的叩击桌面，自然散发一种威慑，他的下属跪着不敢动弹。</p>

“唔咕……”奎因的下属非常紧张，十人小队跟踪一个女仆竟然跟丢了不下十次，分头寻找竟然还死了两人，过于失职了。</p>

“把监视莱因的那人召回，派三个实力不错的暗中监视他，安排其中一人留守住宅。”</p>

“是！”</p>

“……另外，加派一人监视捷德家族。”</p>

“大人……那女仆感知能力极强，专门派人去监视会……”</p>

“最保守的距离。”</p>

“是！”</p>

�7�0</p>

“呸！什么味道？”莱因一口吐出嘴中的肉，“怎么这么涩？”</p>

少爷，请不要在进餐时吵闹。</p>

“啊？！”莱因猛地睁大了眼，却没看见那熟悉的人，“幻觉？”</p>

“算了，不吃了！”莱因难得收拾碟子，将菜堆放进柜中。</p>

“还是去书房看看吧……”满脑子的雨儿有茶，莱因怎么也摆脱不了，无论说什么都能想到有茶。</p>

“嗯？书？”</p>

刚一进房，莱因就发现书桌上摆着一本《初级魔法》，这本书也是羊皮纸夹杂了大量浆纸，</p>

和上次发现的那本《魔法基础》一样，但浆纸的数量更多，占了全书的三分之二。</p>

“凯肯又回来过？怎么每次都搞得这么神秘，连信都不回……不对，上次寄的信应该没那么快送到法师塔。”</p>

“艾莫里还没有那个幻觉的情报。”莱因知道艾莫里最后强调“没别的事”，是指自己写的那封信，还没联系到知道的人，至于凯肯……信还没送到呢。</p>

“那个女仆应该清楚，我去问她？……想什么？！她已经滚蛋了！”莱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就会想到有茶。</p>

这没办法，毕竟有茶在菜中又下了一些魔法。受到魔法影响，莱因会不自觉的提醒自己有关描述对象的事。</p>

捷德家族的城堡外，有茶漫步走近。</p>

这座城堡是一位伯爵的住所，当然会比莱因的住宅更大，同样的，捷德家族的佣人按理也多出不少。</p>

捷德家族在贵族圈子算是比较出名的，名气相当于一些侯爵，不过那些侯爵的家族也不是多么厉害。</p>

这一切都归功于帕恩·捷德——这位家族族长，就是摩里歇·捷德的父亲！</p>

他遗传了高贵的血脉给了摩里歇，摩里歇才有超人一等的魔法天赋！……至少当初是这么对外宣扬的。</p>

有茶：好破旧的城墙，怎么说来着？斑驳。</p>

米多：帕恩比较抠门，你看守门卫兵穿的铠甲。</p>

有茶：破损有些……嗯，这比想象中的城堡差远了。</p>

米多：只有冰雪帝国和罗生帝国才修建城堡，黑夜帝国那边都是方块房，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近距离观赏城堡。</p>

有茶：确实是这样，但真的好破。</p>

米多：城堡不全是某卡通主题乐园的形象。</p>

“站住！报上姓名。”门口的两名守卫架着长枪拦住了有茶。</p>

有茶放下行李箱，优雅地后脚点地，行礼后说道：“在下雨儿有茶。”</p>

其他信息有茶没有透露，守卫互相看了一眼。</p>

其一说道：“少爷吩咐过。”</p>

另一名守卫点头，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回了长枪。</p>

“你可以进去了。”</p>

“感谢。”</p>

有茶再次行礼，提着行李走进城堡内，没走多远就听见守卫们的对话。</p>

“哇塞！好漂亮的女仆啊！”</p>

“你还年轻，没见过世面，长得是不错，比起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们啧啧啧……还是差了些。”</p>

“但是好有气质！高冷，优雅，我喜欢的类型啊！”</p>

“你只是想被女人践踏，算了，反正你也娶不到。”</p>

感知太强有时就会面临这种形象崩塌的困扰。</p>

一路上遇见走来的佣人双方都会优雅客气的点头行礼，一些大大咧咧的男佣看到的有茶的态度也被影响着表现得优雅。</p>

但都觉得有茶不太好接触，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遇到同伴还要聊上几句相关话题，不过有茶没放在心上。</p>

“嗯？过来。”摩里歇站在通道口招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等候多时了。</p>

“好的，摩里歇少爷。”有茶表现非常恭敬，但摩里歇似乎不太高兴。</p>

“别总是板着一张脸啊，笑一个！”</p>

“在下并不会。”有茶非常从容淡定的表示自己不会笑，连“抱歉”一词也没有加上。</p>

他不觉得自己不会笑是什么错误，也不需要向对方道歉。但摩里歇就不是这么觉得了，一定是被看不起了。</p>

“笑！别和……没事，不笑就算了。”摩里歇本以命令的口吻说话，但想到对方一下就能把自己撂翻在地，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p>

“你就跟在我后面，要时刻保护我……还有爱丽莉的安全，就是我的贴身女仆，陪行女仆，明白？”摩里歇说道这里有些骄傲，好像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p>

“是。”</p>

简单单的一个词，没有情绪。摩里歇的表情一下拉垮了。</p>

怎么说话总是这么冷淡？说不上语气冰冷，就是非常平淡，像炼金造物一样没有温度，还不如态度高冷点。</p>

态度高冷的人挺有范，这种没有情感的就……绝大多数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仆。</p>

摩里歇领着有茶熟悉这座城堡，说道饮水机一样的炼金造物时，他就非常骄傲。只是有茶依旧那么冷淡，内心却有些鄙夷不屑。</p>

见到这种东西就如此兴奋？这是贵族？科技落后，没见过的多着呢！而且莱因的住宅就有。</p>

不过反过来，没见过魔法的人来到魔法世界一开始也会是那种反应。</p>

“你看，很方便吧？”</p>

摩里歇亲自使用遍给有茶看，以为对方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知道使用方法。顺手将取的水递给有茶，让他试试。</p>

米多：似曾相识的一幕。</p>

有茶：嗯……这水，好像不对劲。</p>

米多：下了迷药，不过对五级以上的战士是不管用的。</p>

有茶：那我喝了？我真的喝了？</p>

“感谢少爷。”有茶恭敬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p>

“嗯。”摩里歇露出了笑容，等着有茶昏迷。</p>

“嗯……”有茶发出微弱的鼻音，随后闭上了眼睛，但依旧优雅的站着。</p>

“*罗生粗口*？这也行？站着睡觉，你是马吗？”感叹归感叹，摩里歇依旧非常仔细的打量有茶的身体。</p>

“嗯，还不错啊，就是太平坦。嘿嘿，让你冻我手，竟然和莱因那混蛋搞那么近，看我怎么收拾你！”</p>

“嗯，就把你绑上几天。”摩里歇拿出一个奇怪的魔法道具，像绳子。</p>

将其对着一扯，准备套在有茶的头上，那瞬间有茶睁开了眼睛。</p>

“真是无聊的恶作剧。”有茶冷冰冰地念出一句，像念台词，却让摩里歇心头一跳。</p>

怎么可能？为什么迷药没用？五级战士？还是有特殊的魔法道具？魔法物品！</p>

不管是那种可能，摩里歇都明白自己惹不起对方，而自己可能会被对方恶意攻击。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指望对方没听见啊！</p>

“你一直……没有……呜咕~”摩里歇咽了口水，不知为何有些害怕这个女仆。</p>

捷德家族可没有艾尔法家族的能耐，与高级战士结怨几乎可以算是灭族之祸了。</p>

“摩里歇？你回来了？”爱丽莉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眼看见摩里歇和有茶在对视。</p>

毕竟有茶还是比较引人注意的，而且又是莱因的陪行女仆，爱丽莉自然更容易注意到他们。</p>

爱丽莉？你真是我的救星啊！快救我，不然捷德家族就要完了啊！摩里歇心中喊道。</p>

捷德家稍微有些财富，但他们能招募到的帮手最高只有四级，不包括魔法师！家族族长也只是二级的战士。</p>

“你是？你是莱因的……”爱丽莉第一个念头就是出事了，难道是莱因拿着自己的“东西”在摩里歇面前炫耀，结果闹矛盾了？</p>

“午好，爱丽莉小姐。”有茶转身行礼。</p>

“啊，你，你好，请问那……艾尔法家的，那个……就是……”第一次直面如此优雅的女仆，爱丽莉表现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p>

要是库库林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可能完美应对莱因家的女仆！</p>

“在下现为捷德家族的女仆。”有茶弯腰行礼，态度恭敬，暗示摩里歇自己没打算立即报复。</p>

“啊？摩里歇，她……”爱丽莉一下没明白情况，摩里歇也从没说过这件事。</p>

“莱因输给我的！”摩里歇高傲的抬头，两手叉腰非常神气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些担忧。</p>

总算知道莱因为什么在这个女仆面前大屁憋着不敢闹事。</p>

就莱因的人品，指不定整了多少幺蛾子。摩里歇敢保证，莱因绝对会恼羞成怒甚至会灭口。</p>

“这样？啊，那个……”爱丽莉看着有茶，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好开口。</p>

“在下雨儿有茶。”有茶报上自己的姓名，爱丽莉一愣才反应过来。</p>

“嗯，好，有茶小姐，能不能，就是，教我……”</p>

“你要学剑？”摩里歇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p>

“剑？”爱丽莉巴眨眼，不解的看着摩里歇，为什么要请魔法师教导自己剑术？</p>

“她是战士呃……非常厉害的战士。”觉得会冒犯到有茶，摩里歇连忙补充道。</p>

“但是，魔法……”爱丽莉想说自己见过有茶释放魔法，看她和法恩魔力碰撞的那次似乎级别不低。</p>

“魔法都是魔力道具！哪有剑术强力的战士还会魔法的？又不是魔剑士。”摩里歇自顾自地说着，劝爱丽莉放弃找战士学魔法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p>

“是，是这样……”爱丽莉相信了，但失落全部写在脸上，看的摩里歇怪心疼的。</p>

“是的，爱丽莉小姐。”有茶认可了摩里歇的部分说辞，但他没有指出错误，为了避免麻烦。</p>

“你们有什么尽情聊，我还有约。”摩里歇想找个借口拜托有茶，对五级战士抱有恶意想法迟早会出事。</p>

计划打乱了，本想把这个女仆运出去玩玩，最后抛弃由她自生自灭，结果……现在应该规避风险，嗯，最好有美女作伴。</p>

“摩里歇少爷，在下会一直等您回来。”有茶平静的说道。</p>

爱丽莉觉得有茶是非常尽职的女仆，只是态度有些怪异，但摩里歇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一直等？等自己自投罗网？</p>

有茶的态度越是冰冷无情，摩里歇就越害怕，正是因为看不出对的喜怒哀乐才更加小心。无形中徒增压力，知道自己得罪了强者被盯上的感觉是非常可怕的。</p>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摩里歇只是想报复罢了。当初冻手一仇，被羞辱一仇，决斗被迫平手一仇，决斗丢脸一仇，还有前几天莱因和爱丽莉的事。所以摩里歇才忍不住出手报复。</p>

说起来，莱因投降的态度很有问题，似乎非常喜悦？摩里歇想到这里心情差了很多，被莱因耍了！看来今晚不能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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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烦死了！”莱因突然坐起重拳砸在床上，现在快凌晨了，他还是没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脑中的画面全部都是雨儿有茶。</p>

“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女仆有那么好吗？”莱因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难道我喜欢她？不可能啊……”</p>

“凭什么没了她，我就好像活不下去一样？还是说没了她的生活很不习惯？”莱因并不觉得他和有茶的羁绊有多深，严格的说其实没有多少瓜葛。</p>

“该死！”骂了一句后莱因翻身站起，赤脚踩在地上就走出房间。</p>

街上。</p>

摩里歇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有茶，总觉得背后凉凉的。</p>

平时倒没有这种事，陪行女仆是另一个。本来要反悔收回昨天的话，不让有茶做自己的陪行女仆，结果不知怎么的，所有女仆都说有帕恩·捷德布置的任务需要完成。</p>

想过让有茶改做爱丽莉的陪行女仆，但爱丽莉今天起的太早了，迅速收拾一下就跑去和库库林会面。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怎么想都是有茶做了手脚。</p>

今天难得来这么早……摩里歇看了看清冷的学院门口。</p>

“摩！里！歇！”远处传来充满了怨气的喊声，是莱因。</p>

“莱因？你……”摩里歇看着远处的莱因，他背着比他人还大的背包</p>

“你不会吧？搬家？”</p>

“本少爷是来复仇的！”莱因费力的走来，将沉重的背包甩在地上。</p>

可以清楚看见莱因头上滴下的汗水，即使是这么冷的环境。还有不少冰晶，应该是汗水冻结了。</p>

“不服气？让你一只手也能吊打你！”摩里歇做了个鄙夷的手势，挑衅着莱因。</p>

“行，那就让我一只手。”莱因说道，“你赢了，自己挑一个带走；我赢了……”</p>

莱因伸手指向有茶。</p>

“这个女人我带走！”</p>

看着莱因一副血气方刚的样子，摩里歇也来了战意。</p>

有茶：看来魔法效果不错啊。</p>

米多：任谁十多个小时睁眼闭眼都在想一个人，都是非常痛苦的。</p>

有茶：朝思暮想夜不能寝的痛苦？我不太懂，但莱因明白了。</p>

看见有茶依旧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莱因一咬牙，说道：“就现在，练习场，决斗！”</p>

“好啊，你背包的东西我会认真收下的。”摩里歇觉得胜券在握了，毕竟莱因从没赢过他。</p>

“哼。”</p>

“还不服气？过来，对你的前主人羞辱一番。”摩里歇召召手，补充道：“这是命令。”</p>

“是，少爷。”有茶回应的同时，米多已经帮他想好了台词。</p>

“少爷？嗯……”莱因听见有茶称呼别人为少爷，心里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工具。</p>

明明昨天，自己还是她的主人。</p>

“阁下的实力不过如此，投降吧，阴沟里的蛆虫有它俯首称臣的态度。”有茶开口的同时附加了魔法，看莱因的表情效果不错。</p>

冰冷，嘲讽，陌生的态度，以及莫名钻心的痛。莱因不明白自己到底对有茶是什么态度，难道真占有莫大的分量吗？</p>

“我……我会让你收回你所说的。”</p>

有茶闭上眼睛，没有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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