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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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法恩懒散的靠着椅子，两腿翘在桌上，爽朗的仰头喝酒。</p>

“啊！法恩导师！不是说不在学院喝酒吗？”一位面貌年轻的男导师无奈地看着法恩。</p>

“呵~那种话听听就好，说起来你那个班的学生，似乎有两个已经晋级二级了？”一口饮完，法恩自然的垂下右手让瓶子落在地上。</p>

“嗯……哈哈~倒不是我的功劳。”对方不好意思的挠头，“他们挺努力的，虽然有几个人还没晋级一级魔法师，不过他们的知识储备已经是二级的水准了。”</p>

说完，男子有点落寞的叹气，“只是很多事无法用努力去弥补，更多平民的天赋……他们未来的成就很难说。”</p>

法恩同意的应声，说道，“毕竟是贫民班，硬性规定的……辛苦了。”</p>

罗生皇室魔法学院的贫民班只有一个，大概二十人。这是法师塔颁布的硬性规定，目的是为了普及教育，以及增加魔法师的数量。</p>

每年想成为魔法师的人数是最多的，但真正成为魔法师的人少之又少。魔法师是混元大陆最尊贵的职业，也是最需要天赋的职业。</p>

贫民之所以是贫民，与贵族的区别就在于天赋。贵族家族中几乎都有战斗职业天赋不错的先辈，而天赋是可以遗传的，遵循着马太效应——强者恒强！</p>

强者上位，弱者淘汰，久而久之贵族就净是些被天赋眷顾的人。而依靠投机取巧获得爵位的人，过了两代人因为没有足够的功勋就会被剥去爵位，除非世代有人立大功。</p>

“法恩导师您才辛苦了。”男子看着法恩，眼里没有鄙夷，反而充满了感激。</p>

“学院这么多导师，我就喜欢你小子！那群家伙只会嘲笑我，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比起凯肯那小子？”说完，法恩的脚踩回地上，“达姆，你今年24岁吧？也是四级魔法师了，想离开见见世面随时可以来找我。”</p>

“法恩老师……”</p>

“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你的想法我多少知道些，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天赋排在第二的，以你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法恩心情好了不少，说到学生，那就是他的骄傲，让他丢人的凯肯·艾尔法只有那么一个。</p>

“嗯！谢谢老师！”达姆·奇奇隆明白了法恩的意思，对方想用积累多年的人脉帮助自己。</p>

达姆·奇奇隆是平民出身，父母是普通人，他是少数“被神眷顾的人”。</p>

有部分人，战斗职业天赋不受父母遗传，称为“被神眷顾的人”。这也是达姆主动成为“贫民班”魔法导师的原因。</p>

“要是莱因·艾尔法选择成为魔剑士，我就满足了，说不定他在魔剑士领域会有所天赋。”法恩从柜子中又拿出一瓶酒。</p>

艾尔法家是有名的魔剑士家族，凯尔·艾尔法和艾莉·艾尔法就继承了奎因的衣钵，是罗生帝国数一数二的魔剑士。</p>

凯肯·艾尔法选择成为了魔法师，他和大哥凯尔的母亲是一条强大的冰霜巨龙，两人的冰元素亲和度非常高，同时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体魄。</p>

三小姐艾莉和四少爷艾莫里的母亲是艾拉，与弟弟艾莫里不同。艾莉继承了父亲的魔剑士天赋，与两位兄长的战斗职业等级相同，是艾尔法家实力增长最迅速的，甚至超越了奎因·艾尔法。</p>

艾莫里因为艾拉的缘故没有任何战斗职业天赋，艾拉曾为此自责过。但大家都喜欢艾莫里，因为他人好，很帅，有钱；同时畏惧他，他卖的人情太多了，身边数不清的强者，就连罗生帝国的国王——巴琉·司穆朗都欠他一条命。</p>

而莱因，在天赋测试前贸然选择成为觉醒为魔法师，而觉醒后的天赋测试是无效且战斗职业无法更改。所有人都觉得他或许会有艾莉的运气，具有魔剑士的天赋。</p>

“说起来，莱因的生母是谁？”法恩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p>

“听说是一位精灵。”达姆不敢确定，有关莱因的母亲，只有一个不明确的传闻，甚至艾尔法公爵都没有对此做出回应。</p>

“得了吧，要是精灵能生出这么个玩意，估计离种族灭绝不远了……”法恩声音越说越小，他忽然想起学院的导师之中就有一位精灵女士，大龄未婚的那种，而且自己惹不起她。</p>

�7�0</p>

啊……好想死……这个念头在莱因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倒在自家的后院中，没有力气再站起来。</p>

不知道是不是被教学用魔杖指过一次的原因，今天的运气一直不好。在学院中，走神的概率出奇的高，时不时就会头晕眼花，因此在课间休息的时间冒犯到多名导师，其中还有一位来自苍龙帝国的光元素魔法师，对方怀疑莱因中了巫术。</p>

巫术在苍龙帝国民间小范围流传，算不上战斗职业，普通人经过训练也能学会。于是，在莱因的身上刷了三次净化术，又施加多种祝福。</p>

那名老师并不担心莱因出事，而是担心其他人被莱因影响，最后莱因全身笼罩着金光，在学院中的回头率从无视变成了一步三回头。</p>

“少爷，请勿躺在地上。”有茶看着凌乱的后院有点心虚。</p>

原本美丽的后院，除了堆积的落叶没有清理，还算是不错的，无论是植被的修剪还是名种的配置。</p>

自两个月前，将仆从都转移给艾莫里，这个后院就两个月没有园丁打理。而有茶目前为止：全战斗职业七级，女仆一级。</p>

并不会园丁的活……加上刚刚训练完莱因的魔法，后院像被飓风摧残揉虐一番，仅是草坪就秃了几块（很大一部分是被莱因的腐蚀魔法腐蚀了）。</p>

米多：雨儿，以后不用闲着没事做了，懂我意思吗？</p>

有茶：当园丁吗？对了，非战斗职业是不是要经常考证来着？</p>

米多：放心吧，你肯定能过，不过之后的证明，本女神无能为力。</p>

有茶：米多！我慌！</p>

雨儿有茶是真的心慌，因为他手中的一级女仆证是依靠作弊得到的！是米多事先准备好的，实际上他到目前为止只去过一次女仆工会，考证经验为零。</p>

职业等级晋级考试没有规定一定要考，但是工作证明是一定要考的！除非考着玩，不从事此行业。有茶手中的女仆证上，记录的工作证明距离有效期限已经过半了……</p>

“累死了，给我魔法。”莱因颓废的回应，他记得有茶会消除身体疲劳的魔法。</p>

“少爷，魔法不是万能的。”有茶提醒莱因不要太依赖魔法，同时手指一动，将近透明的粉绿色魔法阵纹落在莱因身上，适当的缓解了他的疲劳。</p>

“你的魔法退步了？”莱因感觉身体只是稍微好些，依然有些疲惫，下意识的问道。</p>

“痛苦最容易记忆。”有茶给出米多的回答，想着莱因可能理解不了，又开口道“身体适应痛苦，更催促自身进步。”</p>

“我听说冰雪帝国有一群野蛮人喜欢折磨自己的身体，逼迫身体散发热气，这种模式的训练？”莱因狡黠一笑，看着有茶，好奇她会怎么回答。</p>

“既然少爷喜欢，在下会适当加强训练强度的。”有茶冰冷的声音依旧那般，毫不犹豫的摧毁了莱因的意想。</p>

“不！我的意思是……”莱因哑舌了，他该怎么说？快速在脑海里过一遍两秒前的计划，重新组织了语言。</p>

“你感兴趣吗？本少爷对女仆都是体贴大方照顾有加的！”</p>

“如果你感兴趣本少爷可以给你放假！没错，去冰雪帝国玩，多久都没问题！”</p>

“只要你想，本少爷就能满足你！”</p>

莱因一下跳起来，两手叉腰表现的非常大方。如果没记错，自己似乎从没在这个女仆面前表现出传闻的一面。没有折磨人，没有掠夺，没有盗窃，没有睚眦必报，传闻中不可信的事多着，眼见也不一定为实。</p>

最多……最多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任何的实际行为……至少这个女仆来后是这样。</p>

“少爷是如此慷慨。”有茶行礼。</p>

莱因嘴角一翘，似乎有戏！果然没猜错，这个女仆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被奎因喊来当女仆的！不然，就算让艾莫里用人情换，都没可能弄到这么一个魔法师做女仆。就算有，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p>

“但在下选择永远追随少爷。”有茶冷漠的开口。</p>

她说出这种发誓效忠之类的话竟然有更高的可信度！莱因开始怀疑真假，虽然是非常令人感动的话，但他更想逍遥法外不受约束。</p>

“再用一次魔法吧？本少爷累了，还有事要做。”莱因半试探半恳求地说道。</p>

“抱歉少爷，在下拒绝让您的辛苦白费。”言下之意就是，你累了，很好，训练有效；疲劳消失，身体记不住感觉，不会变强，你还是一个垃圾。</p>

“……”</p>

莱因沉默了，但他更加肯定“女仆不强，魔法物品非常多”这件事。似乎消除疲劳的魔法道具有一定的缓冲时间，所谓的全元素魔法其实就是所有元素的魔法物品都有。</p>

“本少爷去休息了，别打扰我。”莱因说完就走上楼去，无视了一片狼藉的后院，他相信有茶一定会把后院收拾好的。</p>

莱因回到房间中一屁股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然后怀疑地看向自己。以前似乎……从不坐椅子的。</p>

莱因看向墙上的钟，晚七时，明明还早，却非常困……这种事以前也没有过。</p>

还有一盒子的玉饰……</p>

“坏了！”莱因发现自己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自己没有对有茶展现过恶意？</p>

那盒玉饰是有茶代抢的！而那次，自己骂过她，羞辱她，说她是为了金钱办事的。结合对方将玉饰交给自己，以及刚刚才确定的——众多魔法道具。那么多魔法物品，就算都是廉价的魔法道具，奎因也不可能给那么多，大部分一定是女仆自己的，其中的魔法物品又会有多少？</p>

那个女仆超有钱！</p>

难怪看不起自己那点财产……都怪奎因限制自己的零用钱，更别说现在抢来的钱也要接受管制……</p>

想到这，莱因觉得有些口渴，毕竟自己一结束训练就习惯性的回到房间，这个习惯是因为不想看见那个女仆才养成的……</p>

“都是那个女仆，什么都是那个女仆，真是让人生不如死，臭娘养的……”莱因嘴里念念有词，不敢喊的太大声怕有茶听到。</p>

走到二楼的待客房，莱因打开柜子伸手摸水杯，打水。</p>

“吨~吨~呼……”莱因畅爽的喝上几杯水，身体的每个关节都觉得舒适，随及躺在沙发上。</p>

不得不说待客房就是好，因为这是专门接待客人的房间，一定要有排面，所以这里是全部房间中规格最高的，都是些珍贵的东西。</p>

五级魔兽的毛皮沙发，嗯，艾尔法住宅有八级魔兽的……</p>

会自动烧水只要打卡开关就能取水的炼金造物，嗯，艾尔法住宅每个楼梯口都有……</p>

每个柜子都塞满了美味的点心，嗯，艾尔法住宅的柜子只放稀奇的魔法道具……</p>

最大限度的独享一切！这……艾尔法住宅还真没有，因为仆人多，而且客人多，莱因的住宅自搭建后几乎没有用过这个房间，除了打水。呵……艾尔法住宅还有几个炼金傀儡做仆人。</p>

“我！……”莱因差点就要摔杯子，结果没舍得。这些待客用的杯子是定制的，是花了大价钱从苍龙帝国定制的混合了魔法物质的陶瓷杯！</p>

“不对！怎么少了一个！？”莱因惊讶的发现杯子少一个！这可是一大笔永恒金币啊！</p>

“进小偷了？谁敢偷我艾尔法家族的东西！不……可能是那个女仆？不对，她应该看不上……”莱因愣住了，他想起来了。</p>

那个水杯用来装毒药了，而且被对方冰封后收藏了……</p>

最令莱因担忧的，是他回想起两个月前，就在那个夜晚，自己竟然拿刀要杀她！那把刀勉强算得上是魔法物品，不是魔法道具那些小玩意比得上的！最后，碎了……</p>

“呼……”这次，莱因没有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毕竟过去了两个月，看来对方真的没有谋害自己的想法，至少暂时没有……</p>

闭上眼睛，莱因的脑中映起黎明时令他坐怀不安的那幕。勉强放心了，不然那时候一定会被杀掉吧……</p>

“呼……吸~呼……”莱因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p>

�7�0</p>

有茶：米多，两个金币……</p>

米多：肯定不够，既然想请人在一天内恢复这里，两金币怎么可能够？</p>

有茶：我知道……但是！这是我仅有的家产啊！</p>

米多：既然旅行的时候知道省吃俭用，为什么不做魔法卷轴拿去卖？！</p>

有茶：我……就是觉得，钱够用，没有那个必要……</p>

米多：让本女神想想什么魔法能……</p>

有茶：填平再长？嗯……米多！我想到了！</p>

米多：你想的画面，本女神看到了，是个不错的办法。</p>

有茶按照计划操作，狂风有目标的袭卷莱因的后院，每片树叶，每一根草，全部被拔起聚在一起。</p>

坑坑洼洼的泥土好像活过来似的，一点一点的将彼此间的坑填平了。随后大片的绿色覆盖在土地上，草生了出来。</p>

比较原先的后院差别不大，只是没有精致的修剪，但是非常的整齐。限制了所有植被的生长，做到了左右对称，让强迫症患者感到十分舒适。</p>

心想一句“我真是天才”后，有茶和米多欢快的聊起了自己参加考试可能遇到的意外。</p>

有茶：您真是最出色的女仆，雨儿有茶小姐。</p>

有茶：当她们这么说，我就回一句，嗯！</p>

有茶：我开始期待了，都会发生些什么？</p>

米多：雨儿，你这种习惯挺好的，懂我意思吧？</p>

有茶：你想说做事前多方面考虑一件事情？</p>

米多：懂我者，雨儿也。</p>

有茶：不愧是女神大人！</p>

米多：……雨儿，你把我影响了……</p>

有茶：有吗？等等……</p>

雨儿有茶回忆最初见到米多的时候，他回忆的画面米多也看见了……</p>

有茶：我真厉害。</p>

米多：你是在感慨自己影响了本女神的行为吗？嗯，确实神奇，这就是人际交往。</p>

这时，有茶想起了莱因，上楼敲门，竟然没有回应？扩大了感知范围才发现莱因在待客厅睡着了。</p>

有茶：竟然在这里睡着了？</p>

米多：然后你要怎么做？把他搬回床上？还是给他盖被子？</p>

有茶：扔在这不管他……算了。</p>

有茶随后将莱因抱回房间，非常随意的盖上被子。至于莱因踢开了被子，他不打算再盖上。</p>

米多：真是傲娇。</p>

有茶：我知道……米多，你刚才好像在尝试以前地说话方式？</p>

米多：我的傻雨儿，要是你能在正常的事情上也留意些，就不会遇上交通事故。</p>

有茶：我怎么知道会遇上那种事……再说，后悔没用，而且也不是我的错……</p>

有茶翻了莱因书桌上的书，随后将房间中照明用的魔法道具关闭，将门关上不再打扰莱因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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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不要像狒狒一样。”有茶跟在莱因身后冰冷的提醒他。</p>

莱因弯着腰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差点就要跑起来。但不知道有茶用了什么魔法道具，只是轻松的走两步就能跟上他。</p>

似乎是苍龙帝国的符师才会制作的符纸，没记错的话前年在库库林的生日宴会上就出现过，一种叫“缩地成寸”的符纸。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经常能看到库库林表演一步十米。</p>

莱因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都没有的东西，一个女仆为了赶路随便就能使用？</p>

特殊物品统一被称为魔法物品，因为只有魔力，是自然中存在的能量，而其他战斗体系的能量都由魔力演变而来。——法师塔成立180年通告。</p>

莱因心里嫉妒有茶，也仅限于想想，身体再次前倾加快脚步。走的快总比跑起来好，不会被人说三道四，莱因可不想听见第二天传出自己被女仆追着狼狈逃蹿。</p>

“少爷，您该走得自信些。”有茶继续劝导莱因，特地用半条款式的话强调，同时也要激起莱因的逆反心理让他变本加厉。</p>

这样好给莱因抹黑，比如传出“恶魔附身”，“中邪”之类的，对米多的计划而言，莱因的风评越差越好。</p>

莱因又一次想要甩开女仆是有原因的，虽然这差点成为他的日常。</p>

早上惊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的莱因想到是有茶，是她把自己带回房间的。立刻跳起来检查桌面上的书，发现被合上了，也就是说女仆看到了！但没做什么，让莱因下意识的提防。</p>

加上早上的鸡汤和昨天的不同，差别太大，莱因觉得自己可能被下药了。就算是隔夜的鸡汤，只要热一热也不会变得这么难吃！有过丰富经验的莱因，一下察觉有茶加了东西。</p>

其实他想多了，有茶只是单纯的加多了配料，没来得及尝一尝就端上了餐桌。或许是觉得疯后的自己做菜很美味，记住那次的感觉再加工一次，味道应该不差。</p>

米多：所以说，有时候你太自信了。</p>

有茶：我怎么知道我还不如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