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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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愁怎么让这个可爱的小兽人抬脚，就看见一群不守规矩的家伙整活。直接飞出城观看的，搭建土桥的，这就是魔法的便利。</p>

有茶轻轻的拉动裙子，小兽人感觉脚下有东西在动，吓得退了一步。趁机会，有茶用土魔法打造一个下城墙的楼梯，优雅的走到城外。</p>

“喔！快看！”</p>

“好厉害的魔法师！”</p>

“我也想过去啊！”</p>

有茶再用土魔法打造灵芝状的百米观众台，本想苟安一隅，反倒吸引了一群身手不错的人。各路骑士战士轻松的跳上来，还有为了节省魔力的魔法师也飞过来停脚。</p>

“小姐，不介意吧？”一个背着大剑的战士笑道。</p>

“算上我！”一个可爱的兽人魔法师爬了上来。</p>

“这里好热闹啊。”一位精灵空灵优雅地从空中降下。</p>

“嗯。”有茶应声，是介意的意思，但他们似乎误解了。有茶看百号人上来，也不好说什么。</p>

没多久城门大开，一队强健的兽人与半兽人冲了上来，围住巨兽。两个驯兽师上前指挥巨兽跳舞，最外围的四名火系魔法师召唤一道火焰直射长空，如长蛇舞动。</p>

“喝！”</p>

强健的兽人们大喝一声，用力跺地，城门上的大钟敲响，同一时刻全黑夜帝国开始欢呼！</p>

夺天气势化作声浪掠起黄沙，铺天盖地的昏黄中只有一片鸦黑的身影舞动身姿。冲天的火舌交织在一起，冲云破霄欲要拨开天黄。</p>

“呜——哈！”</p>

“嗖！”</p>

“嘿哈！”</p>

有茶：这也太震撼了吧？</p>

米多：习惯就好。</p>

城上的号角激昂开嚎，气势再上一层，有茶被这壮阔的场面吸引，直到落幕还久久驻留。</p>

有茶：天黑了。</p>

米多：随便你，看多久都行。</p>

红日沉入黄土，夜幕降临。晴朗的夜空下，坐在这百米高的黄土灵芝上，望着天空的星河，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p>

米多：怎么样？这个世界漂亮吧？</p>

有茶：嗯，这样的星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p>

米多：所以本女神才想拯救它啊……懂我意思吧？</p>

有茶：懂的懂的，任务嘛！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这三句诗算是全体会到了。</p>

米多：更自由，更向往外面的世界。</p>

有茶：大哲学家又出现了哦~</p>

“咕~咕咕~”</p>

“噗……噗——噗……”</p>

夜的寂静被一只白鸽打破，它停落在有茶的旁边。</p>

“你在这里啊？没想到你是光、土双系大魔法师哈。”偃化成人形，把真实的样貌展露在有茶面前。</p>

“阁下，星空很美。”有茶可不觉得对方是来看星星的。</p>

“有吗？我听说这里有非常厉害的土系魔法建筑，才飞过来看的。”偃说出实话，轻巧的坐在有茶旁边，两腿垂挂在边缘，悠闲的躺下。</p>

“阁下的伤已经痊愈了。”有茶瞟了一眼对方的手臂，还有残留的治疗魔法。</p>

“花了5枚银币找了一个奸医，心疼死了。”偃有些自来熟的开口，他也没想到是什么时候拉近了关系。</p>

“辛苦了。”黑夜帝国语的温柔从有茶冰冷的语气中散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p>

偃对情绪的敏感提醒他，旁边的女仆小姐，冰冷的是语气而不是她本身。正是她潜在的温柔吸引自己向她靠近。</p>

“嗯……”</p>

“鸽子阁下，再会。”有茶忽然想起有三个牛头人等着自己，起身行告别礼后消失了。</p>

“空间魔法？三元素魔法师？！”愣了许久才缓神，这里只剩自己一人，似乎太无趣了……</p>

“噗……噗——噗……”</p>

“咕咕~”</p>

�7�0</p>

“大哥，能行吗？”嗣已怀疑地看着肯尼。</p>

“应该……”肯尼不太确定地说，“她应该不知道我们今天赚了多少，三分之一什么的……应该是假的吧？”</p>

法瓦垂背皱眉，“我觉得……似乎不行。”</p>

三人站在有茶所住的小楼门口，看来看去都不舍交出那么多钱。</p>

“咔嚓——”大门打开，三人视线瞬间聚焦在门后人的身上。</p>

“诸位来早了。”有茶刻意算了时间，离晚八时还有半个小时。</p>

“啊……嗯……”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有心虚有紧张，还有些后怕。</p>

“诸位今天的收入是275枚铜币，按照约定，在下只收一枚银币。”有茶看着肯尼·维拉伯，冷冷开口，“阁下赌局所得的金币，在下分文不取。”</p>

三人神色各异，肯尼因为保住赌博得到的钱而庆幸；嗣已因为有茶能监视他们而恐惧；法瓦颓靡的抬一下头，看什么都是无精打采的。</p>

第二天正午，有茶依旧是悠闲的蹲在中央喷泉边喂鸽子。因为昨天的表现太显眼，很多人路过都盯着他看半天，有的干脆加入喂鸽子的大军中，但没人来打扰他。</p>

“女仆小姐，中午好。”偃又变成鸽子来混面包吃。</p>

“午好，鸽子阁下。”有茶撕下一块柔软的面包朝偃扔去。</p>

“咕~”偃叼着面包一脚踹开靠来夺食的灰鸽，“夹心面包？竟然是咕噜果的果酱！”</p>

咕噜果就是这个世界的菠萝，比有茶记忆里的菠萝还要小半个，但是味道更好。让有茶庆幸的一点是——黑夜帝国语中的咕噜果读音和汉语中的菠萝一样，没有太大的违和感。</p>

“咕噜果酱在黑夜帝国并不难卖。”有茶发现对方非常惊喜。</p>

“但是很贵，我见过最便宜的一次是356铜币一瓶。”如蟒吞象，偃一口将面包咽下。</p>

“女仆小姐很喜欢鸽子吗？”偃很好奇。</p>

在黑夜帝国，没多少人喜欢鸟类，甚至有些反感，最怕拿出来晒的谷子被那些野鸟偷吃了。</p>

“并不是。”觉得对方可能会追问，有茶开口解释，“单纯想体验一下。”</p>

“奇怪的爱好，话说，女仆小姐穿这么厚不觉得热吗？”</p>

“并不觉得。”</p>

“难不成还是冰系魔法师？”</p>

有茶没有回应，偃突然转头看向喷泉，金属水池边缘有淡淡的魔法阵纹，不断有冰霜从里冒出。</p>

“女仆小姐……您……究竟掌控了多少种元素？”偃发现这个女仆比自己想象中更夸张。</p>

“阁下会的，在下都会，阁下不会的，在下也会。”非常的毒舌，有茶的话中透露了三个信息。</p>

一：我不只是魔法师，我还是位三级以上的圣骑士；二：我比你想象的更牛叉；三：拜托，你很弱诶~</p>

偃的眼皮压制不住的上下迁跃，“这么复杂的能量不会失控吗？”</p>

有茶没有回答，偃也没有追问。答案只有是或不是，无论怎样，一定有沉重的代价吧……偃是这样想的，但有茶只是不知道如何向对方解释而沉默罢了。</p>

夜晚，牛头人三兄弟准时到达。肯尼的脸色很难看，嗣已和法瓦的腰间都挂着一袋钱币，只有他的腰间挂着半瓶酒，其余什么都没有。</p>

“今天诸位收获370枚铜币，按照约定，在下收取三分之一。”有茶开口，接过一袋还多些的铜币。</p>

“肯尼阁下。”有茶叫住要走的肯尼·维拉伯。</p>

“有，有什么事……吩……吩咐？”突然被指名道姓的叫住，对肯尼可是不小的惊吓。</p>

“赌徒没有好命，嗜酒的人耽误家庭。”有茶知道肯尼赌博把收入全赔后向法瓦借钱买酒，刻意劝告他。</p>

“和、和您没关系吧？”肯尼感觉被教训非常不爽，但又不敢发火。</p>

“确实如此，祝阁下长命百岁。”</p>

三人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非常担忧，难堪。</p>

实际上，除了长寿种混血的半兽人，半兽人的寿命是40岁到60岁。法瓦已经35岁了，身为大哥的肯尼是37岁，两人半脚踏进棺材里，而嗣已小法瓦20。两人都有一妻一女，妻子和他们差不多大，女儿比嗣已小几岁，加上嗣已是有魔法天赋的，两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p>

在弟弟们愣神不知所措的时候，肯尼大步走开，嗣已和法瓦看了赶紧跟上。</p>

之后的每天晚上，肯尼都带着钱袋子，有茶每天收到的钱也越来越多。每天中午有茶都会去喂鸽子，偃也会出现，有茶一直怀疑对方穷到连面包都吃不起。</p>

“咕~午好女仆小姐。”</p>

“午好。”</p>

……</p>

“又见面了，对了，我叫偃，女仆小姐怎么称呼？”</p>

“雨儿有茶。”</p>

……</p>

“有茶小姐，你打算长住黑夜帝国吗？男友没来吗？啊，抱歉，可能……”</p>

“在下是男性。”</p>

“不会吧？真的假的？那我以后直接叫你有茶？”</p>

“阁下喜欢就好。”</p>

……</p>

“有茶，你说她最近又不开心，是不是想出去了？”</p>

“阁下应该去询问那位小姐。”</p>

……</p>

每天都有偃的身影，有茶也逐渐习惯了。</p>

有茶：买什么果酱好呢？</p>

米多：买你喜欢的，懂我意思吧？</p>

有茶：我都行。</p>

米多：你在意那只鸽子做什么？</p>

有茶：就是……朋友吧。</p>

�7�0</p>

“噗……噗——噗……”</p>

偃降落到亭子处，化成人形悄悄地躲在一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小盒子，打开将其中的戒指藏在手心。</p>

“蕾丽娜露露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偃看着手中的钻戒已经能想象到对方欣喜若狂的模样了。</p>

“嗯嗯，最喜欢主人了~”</p>

“诶？”突然听到蕾丽娜露露的声音，偃停下脚步躲在一旁观望。</p>

主人？什么主人？等等！那不是虎族的……</p>

偃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心心念念的蕾丽娜露露和虎族在……蕾丽娜露露站起来了……</p>

“都清理干净，可别让那只鸽子发现了。”虎族兽人提上裤子飞速跑走。</p>

“没尽兴呢。”虎族兽人一走，蕾丽娜露露站起来，看着偃所在的位置。</p>

“你来的好早呢。”蕾丽娜露露对着躲在草丛中的鸽子说道，“还喜欢我吗？可以的哦。”</p>

看着舔舌的蕾丽娜露露，偃已经快要崩溃了。</p>

“啊……我早该想到的……”</p>

“来嘛？”蕾丽娜露露不再装那副乖巧样，明目张胆地朝偃勾了勾尾巴。</p>

“恶心……”</p>

“你的话伤到我的心了啊！说起来，你的心在这里。”蕾丽娜露露摘下项链贪婪地嗅着那颗宝石，“非常浓郁的鸽子味~”</p>

“你这个恶心的人！”偃红着眼盯着这个欺骗了他许久的人，早就察觉过不对劲，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太迟钝了。</p>

“不喜欢我？那就算了。”蕾丽娜露露把手中的项链随手一抛，刚好嗑到亭子的台阶。</p>

“啪——”</p>

“咳——”偃感觉心窝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刺激大脑。</p>

“啊？碎掉了，没事吧？你还有半颗心，死不了。”</p>

“嘁~”</p>

“噗……噗——噗……”忍着剧痛，偃展开翅膀飞远。</p>

“咻~噗呲——”</p>

“啊！”一支箭射穿偃的胸口。</p>

“嘁，打偏了。”虎族兽人默默地收起了弓，现在的距离他是打不中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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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p>

有茶：还是蓝莓果酱好吃。</p>

米多：你喜欢就好。</p>

有茶：已经两天没见到偃了。</p>

一只鸽子缓缓降落在喷泉边，有茶一眼认出了对方。</p>

“又见面了。”偃有气无力的开口。</p>

“阁下，非常疲惫呢。”有茶看着精神状态不对的偃。</p>

“是啊……呵呵，我就是个笨蛋。”偃失魂落魄的开口。</p>

“阁下有事？”</p>

“你知道一种感情吗？”偃问。</p>

“算了，我不希望你经历这种感情。”没等有茶回答，偃又补充上。</p>

“高兴还是伤心？”有茶冰冷的问他。</p>

“伤心呢……答应我，你的温柔给旁人只能给两成。”偃有一些严肃地说。</p>

有茶：温柔？我温柔吗？</p>

米多：有点傻。</p>

有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p>

“至于我给一成就够了，哪怕是在意的人也不要付出超过两成。”</p>

“为何？”</p>

“因为我不想你给了别人温柔，她却肆意拿刀伤害你。”</p>

“喜欢的人吗？”</p>

“一周前失恋了，现在想通了，人啊，可是必须自私才能保护好自己……我只希望有一天，我的脚可以在你的心门外等候。”</p>

“告白吗？阁下与在下都是男性，阁下的话非常奇怪。”有茶停了一下，补充道，“并不觉得恶心，只是奇怪。”</p>

“并不是，那是我对你选择的尊重。”</p>

“嗯……谢谢。”</p>

有茶：是我自作多情了。</p>

米多：即使是真的，你也会拒绝。</p>

有茶：嗯。</p>

偃将手放在胸口上，酒红的魔法阵纹亮起，浮出一颗血红色的宝石。</p>

“这颗心被划为了两半，一半碎了，一半给了你，在属于我的心脏处只剩下了疼痛。”偃苦涩的笑了。</p>

“在下并不需要。”</p>

“我很庆幸，在最黑暗的时候，遇到天使一样的你。”</p>

晶体宝石分裂一小块回到了偃的心窝，其余的飞向有茶。</p>

“我的心九成给了你。”</p>

“请阁下自行保管。”有茶依旧拒绝。</p>

“我怕自己留着过两天什么都不会剩下了。”</p>

有茶：……米多。</p>

米多：雨儿，你自己决定。</p>

“放心交由在下保管，需要时请务必通知在下。”有茶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p>

“喜欢死你了。”偃打趣道。</p>

“【喜欢】请留给一辈子的人。”</p>

“这是我的心里话！”</p>

“在下不值得。”</p>

“那你下辈子我预定了。”</p>

“可能永远排不上号，即使如此？”</p>

“没关系！”</p>

有茶不是很懂偃的笑话，就像米多不懂他的笑话。</p>

夜，又降临了。这是有茶打算驻留的最后一晚，也是牛头人三兄弟交钱的最后一天。</p>

“在下应取3枚银币。”有茶这一月从牛头人三兄弟这里得到了753枚铜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p>

“该解除魔法了吧！”肯尼等不及了。</p>

“当然。”没有花哨的魔法，一个响指让三人身上的魔法阵纹烟消云散。</p>

“请诸位稍等片刻。”有茶留下三人。</p>

很快，有茶交给肯尼一袋钱。</p>

“这是诸位三分之一的月钱，再会。”说完有茶将门关上，不再理会三人。</p>

“嗣已，你数数多少钱！”</p>

“大哥！好多！”</p>

“我们剩下的钱都没这么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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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多：心里还在想那只鸽子？</p>

有茶：很奇怪的一个人，明明和他不熟。</p>

米多：你打算怎么办？</p>

有茶：没什么，他只是我人生中停留一段时间的路人。</p>

似乎是告别，那一段时间后再没见过偃。但这一切对有茶的假期并没影响，不过多了贵重的东西同行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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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雨儿有茶】亲身经历改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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