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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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执白子之人，穿着黄色长衫，双目半开半阖，似是在假寐。</p>

嬴凰开口：“云梦，这盘棋你在梦里也是找不到答案的。”</p>

黄衫男子如梦初醒，一不小心似的伸手，将棋盘打乱。</p>

“嗯？哦，不好意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p>

“这就是你说的输赢未必在棋局内，有时也在棋盘外？”</p>

嬴凰与青铜神树之间的沟通断开，似乎脱离了某种状态，面上重新浮现温婉柔和。</p>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p>

非要说的话，她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个‘人’了。</p>

云梦仙被识破了也不脸红：“棋盘又怎能真如偌大的九天十地一般，对了，你不是有一座天凰域，收拢了万千生灵的意魂么？”</p>

“不如你用众生为棋，显化棋局，再放我进去试试?”</p>

显然。</p>

云梦仙的这次尝试是失败的。</p>

否则后来他也不会被秦玉芝困在天凰域之中，乃至将其撕裂了都未曾挣脱出来。</p>

片刻后，云梦仙被放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满是沮丧：</p>

“这天人城之局，怎么比棋还无解....”</p>

不过说着，他又露出笑容：“如果九天十地的平静，永远像你棋中谋算的一样，永远持续下去，倒也不错。”</p>

嬴凰摇头道：“有一点你说的对，芸芸众生是活的，但棋却是死的，大商从建立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走向它的终焉。”</p>

云梦仙喃喃道：“我们.....也一样吗？”</p>

“但梦会一直延续。”</p>

嬴凰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无尽岁月，跨过时空看向了那个后来者。</p>

她轻轻抬起手指，残破青铜神树像是死灰复燃的炭火，爆发出了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的光，枝头上站着的诸多禽鸟神意，都化作星光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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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