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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屏便不说话了。</p>
她不想她问什么，卫中华答什么，那这样的沟通，就真的非常生硬了，再无退路可留。</p>
卫中华其实已经和顾钧成说过一遍了，但他们现在要汇报的人不是顾钧成，而是林清屏。</p>
大约半个小时时间，都是卫中华一个人在说，林清屏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了数。</p>
“我把钱伯叫来，向你道歉。”卫中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以后，道。</p>
林清屏却阻止了他，“不用。”有道歉，是不是要有原谅？她根本不打算原谅，所以，道歉大可不必。</p>
钱伯？钱萍的父亲呗！她没有猜错。</p>
卫中华很是无措，“那……我去……”</p>
“不，你哪儿也不用去。”林清屏道，“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该干嘛干嘛，和平常一样。”</p>
“哦……”卫中华的脸愈加通红。</p>
林清屏又看向程厂长。</p>
只有二店是用的原本的原料，而二店，当初几乎和总店一起开，主要由程厂长负责的。</p>
程厂长此时也很是愧疚，“是我能力不够。”</p>
他没能控制住局面，最后的坚持，是自己的二店没有违背初衷。</p>
程沅沅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p>
林清屏便道，“我知道了，你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我只是来厂里看了下，来上个班，被不认识我的门卫为难了呗。”</p>
有些人，有些事，她需要静静观察一下。</p>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p>
林清屏起身，顾钧成主动接过掌珠，一家子离开工厂。</p>
出去的时候再次路过门卫室，钱萍的父亲坐在里面，虽然不再出来闹，但是，也没见他有丝毫的愧疚和悔意，依然趾高气昂地看着他们走过。</p>
卫中华把他们一家送到马路上，还帮他们拦了一辆车，看着他们上车，才和程厂长一起返回厂里。</p>
“老程，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卫中华愁得很。</p>
程厂长看了他一眼，“林同志不是说吗？平时怎样，现在还怎样。”</p>
卫中华：……</p>
他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这句话他当然听见了，也知道啥意思，这不是担心林清屏到底怎么处理，以及他们兄弟几个未来如何吗？</p>
“算了算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回厂里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就该担责。</p>
经过门卫室时，卫中华看见仍然不可一世的钱萍她爹，忍不住想数落一顿，但想起林清屏说的，该如何就如何，又忍住了，摇头进了厂里。</p>
钱老头反而啐了一口。他是不怕的，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女人能成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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