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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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这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旁人更有资格了。</p>

“师父，您说，我是不是与死人格外的有缘分？”黎术瞧见老俞头，也不客气，厚颜无耻又道：“一个做鬼的义父，一个做鬼的师父，我在地下的人脉，似乎有点多啊？”</p>

老俞头白了他一眼：“你也该稳重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野丫头了，莫要给项将军丢人！”</p>

“看样子，师父您接受得很快，这么好的徒弟，说让就让出去了？”黎术往那儿一坐，嬉皮笑脸又道。</p>

老俞头瞪了黎术一眼。</p>

这小丫头是真的气人，教导她以来，他无数次被气得不想说话。</p>

如今也是一样，吊儿郎当的，哪里有个女孩的样儿？</p>

但气归气，若说一点都吃味儿，那也是不可能的。</p>

他从前是这武庄里头最安静的老头，没人愿意搭理他，所有人厌恶他，就连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哪怕偶尔有些孩子靠近，被他指点几下，但来往也依旧不深。</p>

直到黎术这丫头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p>

他以为自己不喜欢被人打扰，但如今才发现，倒也不是那样，从这些孩子身上，他能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p>

他从前做的不好，所以也希望这些孩子能比当年厉害。</p>

所有人里头，最让他骄傲的，的确是这个讨人烦的徒弟。</p>

黎术的狠劲儿没人能比，但她狠辣却不冲动，疏离但不冷漠，为人狡猾，却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不知不觉间，应付式的教导也变成了掏心掏肺的指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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