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祝由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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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爵问：“换谁？”</p>

姜岁欢干脆利落地报出名字：“司辰。”</p>

赫连玉觉得尊严受到一万点暴击，“不是，你难道要把我送回去？”</p>

姜岁欢瞥他一眼，“利用价值已经没了，留你何用？”</p>

赫连玉极力推销自己，“我可以帮你查当年的真相。”</p>

“你连自身都难保。”</p>

“你保我。”</p>

“没必要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真相我可以自己查。”</p>

复又看向凤西爵，“换么？”</p>

免费看了一场热闹，凤西爵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p>

“司辰我可以放，但你必须为今夜所作所为付出代价。”</p>

“皇城司不是你家后花园，贸然擅闯惹下乱子，此事绝不能轻轻揭过。”</p>

姜岁欢不紧不慢地从袖袋中取出一本名册。</p>

“赫连玉供认的细作名单，共三十六位。男二十二，女十四，分布在京城各个角落。”</p>

赫连玉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难看。</p>

“我怎么不记得我向你招供了这本名册？”</p>

姜岁欢笑得一脸单纯无害。</p>

“供出这份名单时，你的神智不受自己掌控，因为我那时对你使用了祝由术。”</p>

不但赫连玉脸色大变，听到祝由术三个字的凤西爵等人也对这个术法心生忌惮。</p>

被下了祝由术的人，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任由下术之人随意摆布。</p>

这个术法流传已久，可真正会使用此术的人，大多躲在人烟稀少的深山归隐。</p>

如果姜岁欢真的对赫连玉下了祝由术，意味着她手中的名册正是皇城司酷刑审问想要拿到的最终目标。</p>

“这不可能！”</p>

赫连玉觉得姜岁欢分明是在胡说八道。</p>

姜岁欢把玩着手中的名册。</p>

“难道你怀疑名册是我伪造的？”</p>

赫连玉振振有词，“如果你对我下了祝由术，方才何必大费周张，拿云清做筹码，向我逼问当年之事？”</p>

姜岁欢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问？”</p>

“什么意思？”</p>

“在你清醒后又多问一遍，只想确认你有没有说谎。事实证明，你两次说得都一样。”</p>

赫连玉挣扎起身，就要朝姜岁欢扑过去，被阿忍和九儿一人一边按在原地不得动弹。</p>

即便如此，赫连玉仍然嘴硬的强调：“你在说谎，所谓的名册就是假的。”</p>

姜岁欢翻开名册，随便点了一个名字。</p>

“玄武大街林家包子铺的老板林富贵，青龙大街首饰铺的掌柜何玉郎，名春楼的头牌姑娘小春桃……”</p>

每点一个名字，赫连玉脸色就难看一分。</p>

难道他清醒前，真的被下过祝由术？</p>

姜岁欢用名册一角轻轻勾起赫连玉的下巴。</p>

“七皇子还想听我接着往下报人名吗？”</p>

七皇子这三个字，惊得赫连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姜岁欢依旧用那张无害的笑脸看着他。</p>

“你的确不是南楚奸细，因为你还有一个更劲爆的身份，南楚七皇子，轩辕湛。”</p>

凤西爵拍手笑道：“可真是一出精彩大戏。”</p>

姜岁欢冲他摇动手中的名册，“这场交易对郡王来说值或不值？”</p>

皇城司花了三天都搞不定的事情，被姜岁欢一个晚上全部搞定。</p>

不但搞定，似乎还有了额外的收获。</p>

不愧是被他凤西爵惦记了整整六年的小疯子，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耀眼夺目。</p>

在楼殿耳边低语几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