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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若有楚大夫人的本事,想只教学男子,就出来另设课堂,本将军躬身请师。”</p>
“若没有那个本事,还敢非议楚大夫人,按平安寨新律处罚。”</p>
楚淮眼梢如鞭,在不少之前说谢知的人身上掠过。</p>
这些人立刻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p>
平安寨新律令,自然已经通过各队队长通知到了所有人,律令比起朝廷的律令来说,可以说是宽容,可却又十分全面。</p>
其中这非议罪说的就是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子诽谤他人,要是审查无误,也是要挨鞭子的。</p>
他们胆战心惊一阵之后,又忍不住赶紧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也没说楚大夫人什么太难听的,才松一口气。</p>
殊不知,离开的楚淮走了一段,始终搭在刀上的手才松开,眼底戾气不散。</p>
卓军觉察他情绪冷沉,未敢出声,心里只是暗道,自己刚才听到那些人说的都来气,更莫说楚将军如此敬重楚大夫人。</p>
过了许久,楚淮晦暗难明的眸色才渐渐恢复往日的黑沉。</p>
高蹿的心火像被关进笼子的野兽,还在横冲直撞。</p>
听到那些人异议她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嗡的一声,像有一根弦忽地断了,克制不住理智想直接拔刀,震慑所有人都闭嘴,不可再非议她一个字。</p>
若非卓军先开口,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许会用直接责罚这些人,之后再用武力镇压,让全寨以军令形式服从。</p>
他曾经自诩理智,可也许,从父兄被奸佞坑死在沙场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早已不是什么理智之人了。</p>
还能徐徐问那老翁话,不过是想到了,若是直接镇压,许会适得其反,让这些人更抗拒知知的新策略。</p>
他的心里困着野兽。</p>
她甚至无需做什么。</p>
只是在他心里掠过一道影子,就轻易将它驯服。</p>
楚淮扯了下衣领,缓缓呼出一口郁气。</p>
“卓军。”</p>
“属下在。”卓军立刻回应。</p>
“这几日若再有非议我长嫂之人,便抓住出头鸟,不必客气,以儆效尤。”</p>
卓军高兴应下:“是!”</p>
他自然也不喜这些议论楚大夫人的,只是又迟疑问道:“将军,咱们真要收娘子军么?”</p>
楚淮眸光未变:“平安寨如今兵力短缺,我观寨子里一些妇人气力不比男人小,可选一批娘子军备战。”</p>
卓军心里还是觉得女人就应该受保护,怎能上阵杀敌,正想着,就见一个个头跟他差不多,身形比他还壮实、膀大腰圆的妇人正挑着四桶水骂男人。</p>
“瞧你那点力气,连桶水都挑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苛刻你了!”</p>
旁边的男人体型瘦长,活像根木柴似的,看着都叫人觉得没啥力气。</p>
“是,楚将军……”</p>
卓军想起来,这样的妇人寨子里还真不算少见,不论是下地干活还是去矿上当工,她们都算得上是一把手。</p>
要是打起来,她们还真不一定比男人弱,自己不能刻板印象。男人也有瘦弱的,女人也有强壮的。</p>
卓军领了令,接下来就着重关注谁还在非议谢知,可他很快发现,因为楚将军那一番话,寨子里议论的火力被分散到楚将军和楚大夫人两个人身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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