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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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妤还记得，她是留学第二年得知的沈氏父子坐牢的消息。</p>

当时她想当然地认为有时家的手笔，可具体情况，她没有问，哪怕后来回国了，也没有追问细节。</p>

苍蝇已经解决了，她没必要搞清楚来龙去脉。</p>

几只没有价值的苍蝇做的烂事罢了。</p>

如今方双霜的存在却让她想起了此事。</p>

“你的意思是，外公她是知道双霜的存在的？”</p>

卫妤恍然。</p>

就像当初的自己，也为他所知一样。</p>

“或许吧。”时酌并未把话说得很绝对：“我曾尝试过彻底切断方双霜与过去亲人的一切联系，但发现……已经有人在我之前做了这些，据调查，极有可能是父亲做的，甚至……”</p>

他小声说：“双霜会被方姨收养，也是他一手推进的。”</p>

时老爷子为什么费那么大功夫去做这件事？</p>

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p>

可时酌很快就想明白了。</p>

“倒是我，对外公的偏见太大了。”</p>

卫妤也能轻易想明白。</p>

如今的方双霜，可不就是当年的自己？</p>

时老爷子虽未言明，卫妤却能感觉出，他对自己是有愧疚的。</p>

将方双霜送到方华手里抚养，是他能为这个孩子能做的最好的了。</p>

“不止你，我也是。”</p>

卫妤曾不被他待见，时酌不是没有怨过他。</p>

直到如今，时酌也并不认可他当年所做的一切一定是对的。</p>

但……他为方双霜做的，却是无可挑剔的。</p>

咚咚咚！</p>

这不轻不重，且带着些犹豫的敲门声，一听就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大人。</p>

两人都闭了嘴。</p>

卫妤打开门，看见一只小蛋糕端着果盘站在门口，抬头看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要将她的心萌化了。</p>

“双霜怎么来了？”卫妤蹲下身子，替她理了理已经开始乱了的头发：“你妈妈呢？”</p>

“妈妈在厨房给姐姐做好吃的，她让我先来送些水果。”</p>

是已经削好的苹果。</p>

卫妤拉着女孩儿走进卧室：“一起吃吧。”</p>

她其实没多大胃口，吃了两块儿便吃不动了。</p>

“再吃些。”时酌皱眉：“我都吃了四块儿，更别说你现在得吃两人的分量。”</p>

卫妤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才多大？怎么就两人的分量了？”</p>

“你不吃，我喂你？”时酌拿起一根牙签，送到了卫妤嘴边：“不吃的话，我不介意想点特殊方式喂你。”</p>

卫妤当然能听懂他所谓的特殊方式为何意，脸颊红了。</p>

“双霜还在，你别乱来。”</p>

时酌不慌不忙问坐在床边的女孩儿：“双霜，你来说，你姐姐不想吃苹果，怎么才能让她吃下去？”</p>

卫妤：“……”</p>

这男人肯定又没安好心！</p>

方双霜似乎有些不解：“姐姐为什么不想吃苹果？这苹果很脆很甜啊。”</p>

“姐姐胃口不好，不想吃。”卫妤十分不自然。</p>

有种……“不吃饭被管教”的既视感。</p>

方双霜立刻皱起眉头，像个小大人：“不行！苹果是补充营养的！不能因为不想吃就不吃，这不是好习惯！”</p>

“……”</p>

卫妤竟被一个小孩子说得无言以对。</p>

此时她自然无法求助于某个男人。</p>

他俩才是一伙儿的！</p>

时酌笑着问：“姐姐还是不愿意吃，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