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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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真理只在射程之内。</p>

…………</p>

在解决完加茂家的最后一件要紧事务后，羽取一真便安排加茂乃吉回应东京咒术高专那边的邀请，同时动身出发。</p>

这所对外伪装成私立宗教系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整体建筑风格十分杂糅，既有象征佛教的五重塔，也有代表本土教派的神社与鸟居，在道路与两侧树干间还连绵着成片的注连绳与石灯笼，沉淀出一种悠久而神秘的厚重感。</p>

至于接待羽取一真的正殿，则是皆以烛火照明。</p>

当他自午后明亮的殿外跨步踏入时，视野骤然昏暗下去，唯有正中央的路被这道暖光指引着，通往坐在最内侧的男性身上。</p>

“很准时。”</p>

见到独自进入这所正殿的羽取一真，他开口夸赞，并主动做出自我介绍。</p>

“我是夜蛾正道，这所高专的校长。”</p>

“我是加茂家主。”羽取一真点头，也礼貌应道。</p>

“……”夜蛾正道愣了下，“这名字是真的？”</p>

“假的。”羽取一真十分诚实，“但我觉得，您还是把它当成我的名字就好，不要多问。”</p>

喊玩家昵称的代价，这位校长承受不起。</p>

夜蛾正道：“…………”</p>

明明是会见这位加茂的家主，但总感觉见到了气场冷酷版本的五条悟……是他的错觉吗。</p>

“你愿意就[疱疮祸根]一事前来面谈，感激不尽。”</p>

夜蛾正道决定忽视这点内心的不祥预感，尽量客观且公事公办的走完流程。</p>

“听说加茂长吉长老也不幸在这场咒物失控事故中身亡，我深感抱歉。”</p>

“但不管怎么说，报告的描述实在太过简略，希望你能帮忙尽可能的还原搜索及战斗过程，我们需要评估该类事件是否会再度发生的可能性。”</p>

“好。”羽取一真微微点头。</p>

作为跟五条悟组队狠刷了一大波怪升级的他而言，想要准确复述出祓除咒灵的过程并不困难；但要跟夜蛾正道解释清楚为什么祓除咒灵会掉咒力结晶，反而是件麻烦的事情。</p>

“祓除咒灵竟然会掉落增长咒力量的结晶，此前从未听过有类似的术式。”</p>

夜蛾正道双手支在身前，凝重思索着，“而且，咒物竟然也会跟着消失不见……”</p>

“大概也跟着一道变成咒力结晶了。”</p>

羽取一真想了想，借着衣袖的遮掩，从物品栏里拿出那枚【伪·特级咒力结晶】——这也是他唯一剩下的，其余全拿去吸收升级用了。</p>

“就是这个。你能不能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p>

夜蛾正道接过那枚结晶，认真感知了半晌，才放弃般摇头，将它还给羽取一真。</p>

“很纯粹且浓郁的负向能量，也就是咒力。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他接着问道，“只有你能吸收这种咒灵产物？”</p>

“嗯，”羽取一真把它收回物品栏，“无论是恢复咒力量，还是增加咒力量上限，都很有帮助。”</p>

“很不错的术式，对持久战非常有帮助。”</p>

夜蛾正道微微颔首，“那么会谈到此结束了，感谢你的帮助。听起来，这确实是一起普通的咒物失控事故，且那样咒物已被你的术式转换成了结晶。”</p>

他说完这句好似定音锤般的话后，忽然坐直了身体；隔绝眼神交流的墨镜让他的情绪流露并不明显，但整个姿态变得十分端正且严肃。</p>

再开口时，声音也压低许多。</p>

“接下来的谈话，我不会透露给第三人。”</p>

他对羽取一真说道，“如你所见，高专不仅是教育机关，同时负责任务分派、术师支援、诅咒监测等等，是关于整个咒术界存续的重心要地。”</p>

“而我还远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得健忘症更是无稽之谈。”</p>

夜蛾正道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紧盯羽取一真，逐字逐句地告诫道。</p>

“[疱疮祸根]，不，是那栋废弃医院的镇压物资料被篡改了。有人在针对你，加茂的家主。”</p>

毕竟是少有能与五条悟走得近的人，夜蛾正道也不希望眼睁睁看见他的支持者丧命于高层的阴谋之下。</p>

这也是他为什么找借口特意把人叫来咒术高专，进行当面会谈的原因。</p>

夜蛾正道望着眼前这位身姿挺拔、气质淡漠的高挑青年，微微叹息道。</p>

“我想你也是为了确认这点，才决定应邀前来东京的吧。”</p>

短暂的安静片刻过后。</p>

“那倒不是，”</p>

——他听到这位加茂家主开口，声音沉稳有力。</p>

“我，是来向您自荐成为高专教师的。”</p>

“………”夜蛾正道扶了下墨镜。</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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