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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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识意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转眼看到刚毅的男人竟然会耳红。</p>

不是说陆序杀人如麻吗？</p>

还会耳红？</p>

少女眼睛如火，视线像是一团火焰，烧得陆序想骂人，他匆匆整理好衣服，说道：“你去外面杀了他们。”</p>

他浑身无力，药劲还没有全过去，对上两人，只有一条死路，为今之计，先杀了他们。</p>

“我？”林识意张了张嘴，心里发虚：“你还不如自己动手。”</p>

“你有胆子来找我，证明你有难处，眼下我们拴在一条船上。想想你找我的初衷。”陆序闭上眼睛，感觉心口的欲火随着每一句话而在爆增。</p>

一句话戳中林识意的心事，眼前浮现沈缇温柔的模样，他口口声声喜欢，甜言蜜语，最后她死他娶妻。</p>

临死前那一声声锣鼓，欢天喜地，唯独她病死在院子里，无人问津。</p>

陆序等了半晌，只看到小姑娘憎恨的眸子，那双眼分明很好看，明亮而有神采，可眼下，脏了，被仇恨弄脏了。</p>

他玩味地开口：“坚定你的决心，虽说不知你为何来找我，但我相信，杀他们，也是你的目标，对吗？”</p>

“怎么杀？”林识意吞了吞口水，强压住心中的疼痛，对，杀了他们。</p>

这只是一个开始。</p>

从他们开始，她要寻回自己的一切。</p>

陆序看着面前的影子，不知怎地，觉得她应该有仇恨的故事。</p>

他继续说：“四年前，你从江南回沈家，带了百万两银子入沈家，可你为何一人出现在这里？”</p>

百万两银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数目？</p>

且是现银。</p>

莫说是沈家这样的国公府，就连朝廷都未必可以一次性拿得出来。</p>

当年这一举动曾轰动京城，有人推荐陆序去国公府提亲，不为别的，就为了她的嫁妆。</p>

谁能娶到林识意，少奋斗五十年。不，是百年。</p>

陆序拒绝了，后来同时沈家有意让二公子沈缇娶自家表妹。</p>

四年后再见林识意，像是穷酸秀才养出的女儿，浑身上下都是酸味、还有‘穷味’。</p>

不，初见那一眼，她的眼睛很干净，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她的眼睛就被仇恨覆盖了。</p>

陆序说：“你在我前面，五步远躺下了，嘴角抹点血。我将人骗来，你杀一个，我杀一个。我杀得了一个，你若杀不了，那我们都得死。林识意，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可比勾心斗角简单多了。”</p>

“记住，杀人，很简单，我会让他们脊背对着你，你拿起簪子，对准他们的脖子，一击必中。”</p>

林识意听后，心跳如擂鼓，陆序笑吟吟地看着她：“你不杀，我就抓住你，让你成为我的夫人。”</p>

“滚。”林识意动怒了，“卑鄙无耻。”</p>

陆序坦然笑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热得像要脱衣裳，然后，他真的将上衣都脱了，露出赤裸的肌肤。</p>

他的肌肤透着红，几乎全身都红了，胸膛厚实，很有力量。</p>

林识意背过身子，吓得匆匆开口：“我杀、你别脱了。”</p>

“我又不是脱给你看的。”陆序嘲讽，“照着我说的做。”</p>

林识意握着簪子，站起来，靠着墙，从陆序面前走过。</p>

一步、两步、三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