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我的罪过，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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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老白猿带给余生最直观的感受就是...</p>

性格分裂。</p>

它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性格，平日里全部蛰伏着，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突然跳出来。</p>

所以也就造成了老白猿的情绪变化极快。</p>

有时会突然暴怒，但下一秒就又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p>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合理。</p>

独自一人度过漫长的岁月，走遍山川河流，闭上双眼，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风声。</p>

这种孤寂感，是会逼疯一个人的。</p>

只不过导致老白猿彻底疯狂的原因，略微多了些罢了。</p>

此时，战场已经陷入白热化之中。</p>

两方皆是没有退缩的想法。</p>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为了这一战，单单是养‘势’，就已经养了半年时间，这第一天的第一战，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停止。</p>

不过双方的高等战力明显还处于克制阶段。</p>

眼下的舞台，还并不属于他们。</p>

所以，人族的八觉，妖域的妖主，就这么隔空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漠然的情绪。</p>

类似的场景，在人族其他三座关隘，同步上演着。</p>

而另一处的深山，战火同样连绵不绝。</p>

数不清的妖兽疯似的向人族腹部发起冲击，却又一次次被守在深山中的士兵们拦截。</p>

猩红的鲜血迸溅在泥土里，树叶上，一眼望去，全是那艳丽的红。</p>

树木不时伴随着妖兽身上的火焰被燃烧，却又以更快的速度被赵子成几人用灵气覆灭。</p>

他们没有动手，只是与对方的妖主隔空对视。</p>

“要不...”</p>

“要不俺们直接打吧！”</p>

看着一位位人族死在自己面前，阿泰情绪看起来暴躁许多，喘着粗气，双眼也变得有些泛红，死死盯着对面的一位妖主，沉声说道。</p>

“我们现在出手，只会让局势更乱。”</p>

“在这种规模的战争下，我们不动，比动，要更适合！”</p>

“这也是老白猿有恃无恐，带着余生观战的原因。”</p>

赵子成仿佛自孙闻走后，一夜之间就又成长了许多，将自己的心态从懒散城主重新改变回了墨学院最初时的样子。</p>

冷静，谨慎。</p>

“哦。”</p>

阿泰烦躁的挠了挠头，不敢再去看下方的战场，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远方那妖主：“你！！！敢不敢跟我出去，咱俩单独打！！！”</p>

“呵...”</p>

回应他的，只有那妖主的一声冷笑。</p>

“！！！”</p>

“过几天，我一定要亲手拧爆这些家伙的脑袋！”</p>

阿泰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杀意。</p>

另一边。</p>

“我们...”</p>

“就坐在这里么？”</p>

“我还以为你会去帮忙。”</p>

儒生站在禹墨身后，有些好奇的说道。</p>

“我？”</p>

“我就算去帮忙，你觉得，我一位六觉，又能做的了什么？”</p>

“况且，唯一能救人族的，不是我，也不是九觉，只有他。”</p>

说话间，禹墨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余生，喃喃自语：“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只是飞蛾扑火罢了。”</p>

“至于眼前的牺牲...”</p>

“悲哀来讲，他们死的，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可言。”</p>

“他们的战争，只是为了取悦老白猿...”</p>

“并刺激余生的心...”</p>

“让他走出最后一步...”</p>

“仅此而已。”</p>

“或许这就是底层人的命运，包括我，和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