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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整天的时间，余生都陷入沉睡之中，而老人也一直守护在树下，留下了满地烟头。</p>
直至月光高悬。</p>
在这第十日的最后一个时辰内，余生...终于醒了。</p>
醒来的第一时间，余生就先摸了摸腰间的剑，确认还在后，没有太大的动作，而是先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这才缓缓起身。</p>
“醒了？”</p>
树下，老人嘴里缓缓吐出一缕烟雾，扔掉了刚刚抽空的烟盒，声音沧桑，沙哑的问道。</p>
“嗯。”</p>
余生看着此时显得异常苍老的老人，轻轻点头，眼神有些疑惑。</p>
之前的老人...</p>
说话声音不是这个动静啊。</p>
难道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很多？</p>
就连说话的声音中都掺杂着几分沙哑。</p>
“抽烟，嗓子抽哑了...”</p>
似乎是看出了余生的疑惑，老人幽幽开口，解释着说道。</p>
一时间，氛围感全无。</p>
“能讲讲杀蜃龙的细节么？”</p>
“老夫想知道，自己当年，差了多少。”</p>
守山老人靠在树边，抬起头望向半空中的残月，眼神深邃，带着一抹怀念之色，轻声说道。</p>
余生就坐在老人身旁不断出的位置，默默的将整体剧情大概讲述了一遍。</p>
老人沉默了...</p>
这一刻的老人后背隐隐又弯下些许，脸上浮现出自嘲之色，苦笑着摇了摇头。</p>
“老夫一直认为，自己当年距离成功，其实很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p>
“但如今看来...”</p>
“坐井观天。”</p>
在听了全部过程后，老人再回想起自己当年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怎么推演，最后所得到的结果都是失败。</p>
正如蜃龙所说，他们，是自己的猎物。</p>
这不过是一场盛宴罢了。</p>
“果然，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p>
“我们这老一辈，所需要做的，就是守护，守护你们成长到我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p>
老人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某个决定一般，眼神也变的锐利了些许。</p>
“纵观你与蜃龙的博弈，看似是你在全盘布局。”</p>
“但真正的所有棋子，全是蜃龙所落。”</p>
“你在其中所扮演的，不过是端出一个棋盘。”</p>
“只有如此，才能让警惕的蜃龙放心大胆的入局其中，并且自认为占据了所有的优势。”</p>
“甚至包括最后对于幻境的理解，就连老夫都自愧不如。”</p>
“呵呵...”</p>
“这蜃龙妖核，还是留下吧。”</p>
“老夫今日，当入八觉，此后，守山，守人族未来...”</p>
老人猛的起身，身后骤然出现那法杖的虚影，在这黑夜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以及磅礴的能量。</p>
龙蟒的妖核出现在老人手中，缓缓向法杖靠近。</p>
但老人此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纠结，不舍。</p>
甚至连地面那蜃龙的尸体都不再看上一眼。</p>
哪怕...</p>
那是最适合他的妖核。</p>
“前辈，八觉...”</p>
“守不住...”</p>
“你想多了。”</p>
面对这一幕，余生只是默默抬起头，看向老人，平静的说了一句。</p>
老人刚刚才营造出的大公无私，热血奉献，勇于牺牲的氛围，就这么...没了。</p>
好好的一个老年热血番，瞬间就变成了...</p>
搞笑傻雕动漫。</p>
一时间，老人那颗攥在手中的龙蟒妖核，都不知道该不该怼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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