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人要走，老天爷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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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p>

她便一路打听，去了苏纲做学徒工的那家汽修场。</p>

汽修场不算很大，但是生意不错，那种有些年头的车子，有好几辆都在维修。</p>

“你好，请问，苏纲是在这里工作吧？”莫念初问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p>

小伙正躺在地上修车，抻出脑袋看了莫念初一眼，又继续工作，“他今天没来，你要找他的话，就去医院吧，他爸住院，他应该在那儿。”</p>

“那请问一下，他爸在哪家医院住院？”莫念初弯着身，很有礼貌。</p>

小伙子这次连脑袋都没伸，“前面两条街，一直往东，叫什么福康医院。”</p>

“谢谢你啊。”</p>

福康医院？</p>

那是家很小的私人医院，位于城郊结合处，医疗条件不算好，得了那么重的病，怎么就住在那儿呢？</p>

带着诸多的疑问，莫念初开车去了这家不算大的福康医院。</p>

听说这家医院还是建国前，外国人建立的，后来被个人买去了，就建了这家医院。</p>

这里的病人还不少，大概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便宜。</p>

她停好车子，去了导医台，问了苏纲家人住的病房。</p>

是一个大通间，一个病房里，有十张病床。</p>

除了病人，还有很多陪护的家属，乱糟糟的，不是你进来，就是我出去，很难想象在这种环境里，病人能休息得好。</p>

终于，在最里面的病床旁，莫念初看到了苏纲。</p>

“苏纲。”</p>

苏纲听到叫他，回头看了过来，面露惊讶，“顾太太？”</p>

“我过来是……”她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方便出来说话吗？”</p>

“好。”</p>

莫念初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苏纲这才拎着暖水瓶，走了出来。</p>

与昨天相比，他的脸洗干净了，只是伤痕还是相对明显。</p>

“去看过医生了吗？身体没事吧？”莫念初声音关怀。</p>

“我没事。”</p>

莫念初想先做个铺垫，但她又不想浪费时间，索性直言，“苏纲，昨天你跟讲的……那个司机，你说像谁？”</p>

莫念初想知道真相，哪怕是一些假设，她也不想放过。</p>

苏纲显然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激动与冲动。</p>

他垂眸在思量着，要不要说出来。</p>

看到他的犹豫，莫念初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苏纲，其实，就算你不告诉我，顾少霆那边也很快就能查到肇事者，如果你说了，起码，演算有点良心，起码你还能稍微对得起关韦，毕竟他救了你的命。”</p>

提到关韦。</p>

苏纲脸色一下就绷不住了。</p>

他蹲到地上，大手胡乱地揉搓着头发。</p>

他把那种纠结，忐忑，无助，无奈，诠释得淋漓尽致。</p>

她尝试着猜测，“这事不会是跟苏小凝有关吧？”</p>

苏纲无处可放的大手，突然就不动了。</p>

莫念初知道自己猜对了。</p>

如果真的是苏小凝，那么她的目标到底是苏纲还是关韦？</p>

“真的是苏小凝吗？”莫念初再问。</p>

苏纲终于点下了头，“她捂得很严实，但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哪怕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也能认出那人是她。”</p>

“为什么？”莫念初的思绪被困住，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明明看到是关韦，还是毫不犹豫地撞上了他，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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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