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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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下人们平时休息的地方走，她知道那里有速溶咖啡。</p>

可以垫垫肚子。</p>

“顾太太醒了？”</p>

男人突兀的声音，吓了莫念初一颤。</p>

是顾少霆。</p>

她的脚步顿下，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墙边的边柜。</p>

“不知道今天顾太太，有没有跪够三小时？嗯？”他尾音转冷。</p>

莫念初心口一酸。</p>

不由得把身子贴紧了墙面。</p>

“中途我晕倒了，不记得时间了。”</p>

黑暗中，男人起身，大步地冲她走了过来，她身子紧绷着，靠在边柜上，指尖抓紧，直到他来到面前。</p>

他身上带着寒气。</p>

呼吸中有淡淡的烟草味。</p>

莫念初心口不紊，不由地抿紧了唇。</p>

“今天是爷爷入土为安的日子，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脖颈，逼她抬头，“……爷爷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你知道原因的？”</p>

莫念初眸子收紧，望住黑暗中的男人，“顾先生是想说，因为我没有及时给爷爷输血，他才这么急地离开的吗？”</p>

“难道不是吗？”</p>

“那如果换过来呢？”她轻颤着眼眸，声音嘶哑，“如果死的是我呢？你会难过吗？”</p>

她唇角是苦涩的弧度，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当然，你会难过的，因为我死了，爷爷就没有救了，你当然不会希望我死，顾少霆，你这样对我，不觉得残忍吗？”</p>

他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蔑又嘲弄地扯唇，“莫念初，你以为你是谁？你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你觉得这叫残忍，你把林小婉的一生都毁了，叫什么？”</p>

“林小婉的一生是我毁的吗？”她瞳孔紧缩，直勾勾地望着他，“如果因为我嫁给你毁了她，你大可以跟我离婚娶了她，如果因为她的腿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和手术毁了她，你最好去医院问问，她的腿到底为什么会成这样？”</p>

当年林小婉的膝盖确实伤得很重。</p>

莫家掏空了家底，为她治疗，虽然医院不是最好的，但是给她做手术的医生医术还是数一数二的。</p>

说是手术失败，其实莫家人，包括林小婉自己清楚得很。</p>

是因为她在手术修养期间，没有按照医生的要求，好好地做术后养护。</p>

林小婉从小就不省心。</p>

抽烟，喝酒，叫家长一样都没落下。</p>

活脱脱的一个小太妹。</p>

手术期间，她更是跑到夜店里去喝酒，结果酒精与当时治疗的药物发生反应，刺激到了心脏，和肾脏，才留下的后遗症。</p>

腿更是如此。</p>

如果不去蹦迪，膝盖也不至于到最后完全没法恢复。</p>

在顾少霆的看来，他的白月光今天的这副可怜相，都是莫念初造成的。</p>

“看来，你的怨气很大。”他大手撑住墙面，把她死死地压住，“所以，你跟费良铮偷情，还想杀了我？是不是？”</p>

莫念初没法解释。</p>

有时候，解释是否必要，得看对面这个人，要不要听，听不听得进去。</p>

顾少霆心里认定的事情，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p>

“随便你怎么想。”</p>

他的大手慢慢收紧，如同此时的眉心一般，“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这个日子，我不会收拾你，一再地挑衅我？嗯？”</p>

“我不敢。”</p>

他怎么会不收拾她呢，今天不是还让她跪在雨中三个小时。</p>

“我看你十分敢。”</p>

“顾少霆，我真的好累，你大发慈悲跟我离婚吧，行吗？”她卑微地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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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